“都下去!”
與此同時,張寒蕊的身影,先一步出現在屋中。
許幼芷步履藍山,和兩名護衛擦肩而過。
然而,當她看到站在屋中,身穿一襲白裙的張寒蕊時,腳步卻是一頓,下意識就想逃走。
經過這幾日的糾結,她最終決定,將她所知道的一切都告訴李玲兒。
包括她的推測。
與李玲兒自幼一起長大的感情,終究戰勝了她深埋內心多年的那點漣漪。
更重要的是,李牧如今仍在前往南域的路上。
無論李玲兒相信她與否,她都有足夠的時間,勸說李玲兒,與她一同驗證。
但這之中,卻不包含張寒蕊。
於許幼芷這般心思,自是看得出張寒蕊對李牧的不同。
甚至,她隱約察覺到,張寒蕊口中的心上人,便是李牧。
雖然她覺得這件事很荒謬,但她深知“李牧”的恐怖,更知道,張寒蕊隱藏在那副玩世不恭下的巨大能量。
“主子。”
許幼芷努力控製住要逃走的欲望,屈膝行禮。
“你先回去,我有些事要與玲兒說。”
張寒蕊沒有轉身,聲音冰寒刺骨。
她也收到了燕王的信。
除了告知冉奴和縱橫家的事外,順便還提及了李牧,柳明煙,項代茹,以及尹嫿屏。
燕王信中說的十分簡明,幾乎都是寥寥幾筆。
張寒蕊對燕王那些雞毛蒜皮的小事並不感興趣。
但為李牧證名這件事,李牧之前卻並未向她透露。
以至於她如此匆忙,剛收到信,便趕到了這裡。
此時此刻,她有種自己一心搞事業,隊友全是戀愛腦的無力感。
燕王這手,完全搞亂了她為李牧製定的策反許幼芷的計劃。
如今,也隻能被迫先一步與李玲兒‘說明’情況。
當然,為了保證李玲兒不會露出馬腳,她說明的情況,自是會有一些水分。
“小姨?”
李玲兒臉蛋紅紅的,糯糯的喚了一聲。
張寒蕊見許幼芷離開,袖袍一揮關上了屋門,隨後坐到了李玲兒身邊,歎了口氣。
“小姨,你怎麼了?”
李玲兒見張寒蕊這般神情,眼中閃過一抹疑惑。
“玲兒,有件事,我想你應該知道。”
張寒蕊表情凝重,似是要透露一個天大的秘密。
李玲兒愣了愣,神色也鄭重的幾分,卻依舊沒有將懷中的書信放下,開口問道:
“小姨,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張寒蕊表情複雜,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猶豫半晌才說道:
“其實,當初府裡,有兩個二公子……”
張寒蕊也是無奈之舉,她也沒想到,燕王會突然給她來這麼一出。
最可恨的事,李牧竟從未向她提過。
以至於她匆匆想了這麼個,替身設定。
原主身患惡疾,李牧作為替身,被養在府上,替原主擋災。
平日裡與下人來往的,也都是李牧。
雖然這話乍一聽有些荒謬,但卻剛好對上了燕王夫婦病急亂投醫的心理。
“小姨是說,他們長的很像?”
李玲兒還是有些不信,她和原主見過,那張臉,和燕王倒是有幾分像,但和李牧,不能說不像,簡直是毫不相乾。
“哪有那麼容易就能找到,毫無血緣卻又長相相似之人,這府裡除了少數幾人,見到的,其實都是那小子。”
聽到這話,李玲兒的心裡一突,聲音似是都有些顫抖:
“那,那與母妃去青峰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