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刻,腦中的畫麵便出現在一個極具部落風格的村莊中。
李牧看到自己和葛沛凝在一處小院前駐足。
旋即,院中走出一名男子,約莫四十歲上下。
看到葛沛凝時明顯愣了一下,口中驚愕:
“雪凝妹子?真是你?”
“苗族長……”
葛沛凝剛一開口,畫麵瞬間消失。
李牧也是蒙了一下,口中愕然:
“竟然,有聲了?”
“夫君?”
葛沛凝有些忐忑,她自是知道李牧的心思。
也清楚讓李牧一人待在穀中,就李牧那脾氣,怕是有些難。
但當初約定之時,兩人還不是如今這般關係,自是不會想那麼多。
李牧望著葛沛凝,眉頭皺了皺,有些狐疑道:
“凝兒姐要找的那男子姓苗?”
聞言,葛沛凝的眼中閃過一抹詫異,點頭應道:
“原來夫君知道。”
“你和那人?”
“沒有!”葛沛凝神色一慌,口中急道,
“夫君不要誤會,苗大哥他確實表露過好感,但那都是十多年前的事了。”
“我就是問問,凝兒姐這反應……”
李牧笑著搖了搖頭,語氣有些古怪。
誰知,葛沛凝的眼眶卻是一紅,眼中似是有淚水打轉,語氣委屈道:
“夫君的語氣,明明就是懷疑。”
“我知道沒和夫君說是我不對,可我不是怕,怕……”
見葛沛凝似是真的要哭出來了,李牧趕忙認錯。
他也沒想到,對於這種事,葛沛凝的反應與她的氣質完全不符,就像個剛出閨閣的小丫頭。
李牧並非是要試探葛沛凝,而是確認,他看到畫麵的準確性。
對於那男子的目光,李牧再熟悉不過,那不就是男人看到白月光時的眼神。
李牧發現,被動看到和主動看到的畫麵,最大的不同,便是改變。
被動看到的畫麵,似乎極易被改變。
而主動看到的,卻幾乎不會。
「算了,這破玩意,確實沒有拳頭好使。」
說話間。
二人已經到了一片村落,和李牧之前在腦海中看到的一模一樣。
葛沛凝指著村口處,有些類似府衙的院子說道:
“那是蠻巫氏的族殿,苗,苗族長應是在那裡。”
聽到這稱呼的改變,李牧愣了一下,開口道:
“既然是故交,凝兒姐不必這般生分,我待會也跟著喊苗大哥,親近些也好求人辦事。”
葛沛凝抿了抿唇,伸手擰住李牧腰間的軟肉,語氣憤憤:
“奴家都認錯了,夫君就不能原諒奴家嗎?”
享受著葛沛凝這特有的認錯方式,李牧當即笑出了聲,衝著村中的一處院子說道:
“凝兒姐,我們去那,那苗族長應該在那裡。”
葛沛凝愣了愣,臉上滿是不信,隨後玉手輕抬,三枚銀針當即射出,刺入那族殿門口的石柱上。
下一刻,微涼的聲線裹挾著真氣射入族殿中:
“醫家葛沛凝,求見蠻巫氏族長。”
「這……確定不是砸場子?」
李牧看著葛沛凝那一副拒人於千裡之外的氣場,似乎想起了當初在醫家初遇葛沛凝時的情景。
隻是,那時的葛沛凝與現在還有些不同,當時她音幻之體還不能完全掌控,疏遠中仍透著絲絲魅意。
而如今,媚態內斂,那副小嬌氣的神態,怕是也隻有李牧一人可以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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