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可以……”
“阿姐,我沒事。”
見自家姐姐又要發怒,白洛芙趕忙伸手拉住了她。
蠱與主人生死一體,剜蠱如同自裁。
白洛枝自是不會相信這鬼話,隻當她這個時候還在維護李牧。
她很理解白洛芙。
或者說,白家的女子大多都是如此,情言於表,主動且炙熱。
也許是愧疚,也許是為了不讓旁人發現,芒蠱中的秘密。
但作為白洛芙的姐姐,她很清楚,這小妮子是動了真情。
稚嫩又愚蠢的真情。
目光死死的盯著李牧,恨不得將她生吞活剝。
隻是,當她下意識去查探白洛芙的身體時,整個人頓時呆住。
赫然回頭看向白洛芙,眼中滿是不可置信。
然而,她不敢相信的再三查探,卻依然是這個結果。
白洛芙不但沒事,甚至之前在毒瘴穀受的一些暗傷,也都儘數痊愈。
“夫君果然有辦法。”
李牧口中吐出一口濁氣,聽著葛沛凝像是撒嬌的稱讚,輕輕拍了拍她。
此時的葛沛凝,側臉貼在李牧的胸口,雙臂緊緊環著他的腰,似是恨不得整個人都融到李牧的身體裡。
之前那副咄咄逼人的模樣蕩然無存,悄悄在李牧胸口蹭眼淚的動作,活脫脫一個柔弱不能自理的小嬌妻。
李牧撫了撫葛沛凝的頭發,低頭湊到她的耳邊,小聲說道:
“凝兒姐方才的樣子,我很喜歡。”
聞言,葛沛凝的臉蛋頓時一紅,額頭重重的在李牧胸口頂了一下,逃出了懷抱。
李牧看了眼白洛芙,見她此時臉色煞白,似乎察覺到李牧朝她望來,微微偏頭,有意避開了李牧的目光。
心中微歎,李牧轉身走到一旁的書架,從上麵取下一個木盒。
這是當初葛老給他,專門用來儲存並蒂的容器。
心念一動,一大把並蒂的花瓣便出現在手中,李牧背對著幾人,將花瓣塞入到木盒中。
正欲關上木盒,眉頭卻是皺了皺,猶豫片刻。
旋即又是接連兩把,隨後又用手按了按,直到花瓣將木盒填滿,這才拿起木盒,向白洛芙的方向走去。
“白姑娘……”
“不要說了!”白洛芙緩緩抬頭看向李牧,目光交彙的瞬間,便匆忙移開,嘴角露出一抹苦笑,
“多謝,多謝你之前救了我,若是,若是你有什麼要求,我,我都不會拒絕。”
“阿姐,我們走吧。”
白洛芙用力拽了拽白洛枝的衣袖,似是一刻也不願在這裡多待,話音未落,便自顧自的往門外走。
“白姑娘。”
李牧大步上前,將木盒塞到白洛芙的手裡,張了張嘴,卻不知該說些什麼。
望著兩人離開的背影,李牧重重的歎了口氣,這時便聽耳邊傳來葛沛凝悠悠的話語聲:
“夫君既然舍不得,要不凝兒去將她帶回來?”
“凝兒姐……”
李牧揮手關上了房門,訕笑著攬住葛沛凝的腰肢,轉移話題道,
“凝兒姐剛才可真厲害。”
“是嗎?”誰知,葛沛凝的臉色卻是一變,十分嚴肅的問道,
“夫君是如何知道那芒蠱的解法的?”
“額……算出來的。”
李牧的臉上有些尷尬,她自然知道葛沛凝這會兒鬨的是哪一出。
真正在乎你的人,是不會願意看到你冒險的。
看著葛沛凝嚴肅的小表情,李牧隻覺得心都要被融化了。
“算?夫君不是不能為自己卜算!”旋即,葛沛凝眉頭皺的更緊,轉瞬便紅了眼眶,
“夫君還是在賭,是不是!”
“真不是……你沒發現,我取出的不是我身上的芒蠱,是白姑娘身上的。”
李牧趕忙解釋,說實話,他都有些佩服自己的智商。
雖然不能給自己卜卦,但他可以給白洛芙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