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祖母用儘全身力氣,好不容易掙脫束縛,然而話還沒說完。
身體再次不由控製的倒退數丈,隨後袖袍一揮,將藏於袍中的數百瓣並蒂,一股腦的全都塞入口中。
隻是片刻,毒氣便蔓延全身。
白祖母像發狂了一般,不停擊打自己各處要害,旁人看來,卻像極了某種巫術。
“阿娘!你做什麼!”
白阿娘正要上前阻止,一旁的白洛枝卻趕忙將她拉住,口中急道:
“先將世子送出南域!”
白阿娘麵露掙紮,她雖不清楚白祖母為何會突然如此,但想來是什麼加強功力的法門。
她們若不趁此時離開,發了狂的白祖母怕是真的會將她們全都殺了。
隻是她也想不到,這一切都是李牧在暗中操縱。
目光看向一旁表情古怪的葛沛凝,出聲喊道,
“小阿凝,還愣著做什麼,先帶著他離開。”
“啊?哦!”
聞言,葛沛凝像是才回過神來,刹那間,淚水便已紅了眼眶,撲倒李牧身前,抽泣道:
“夫君,你怎麼樣了,你為了芙妹妹甘願赴死,你讓我們其他姐妹可怎麼辦啊。”
「凝兒姐,太浮誇了!」
李牧伸手,暗戳戳的在葛沛凝的大腿上捏了一把,示意她差不多就可以了。
察覺到李牧不規矩的懷手,葛沛凝臉上的紅暈一身而過,目光看向白洛芙,猶豫半晌說道:
“芙妹妹帶上夫君,先與我去雲州城。”
“枝枝,你也去!”白阿娘看了眼還在莫名發狂的白祖母,咬牙說道,
“我留在這裡便可。”
旋即,幾人不再猶豫,當即帶著李牧離開。
隻是,就在幾人離開百米左右的距離時。
原本還在癲狂自虐的白祖母,身體頓時一僵,仰頭栽倒到了地上。
“阿娘!”
白阿娘驚呼一聲,趕忙上前查探。
這才發現,白祖母不但毒氣攻心,身體各處筋脈也都被自己撕裂,顯然已是一副活不成的樣子。
四下望了望,確認如今族地的人,全都被白祖母安排去了祭台。
本是為了不讓她與白洛枝的事被人無意間撞破,眼下倒是省去了些許麻煩。
作為醫巫氏的族長,短暫的痛惜之後,她要做的,便是第一時間封鎖消息。
略微猶豫後,白阿娘便抱起白祖母的屍體,離開的原地。
另一邊,白洛芙將李牧送回客棧後,便趕忙去找自家姐姐,準備馬車將李牧送出南域。
床榻上的李牧聽著白洛芙漸漸遠去的腳步聲,猛的一下坐起身來,卻剛好對上葛沛凝那水亮的眸子。
“凝兒姐……”
“夫君不必解釋,既然旁人要殺夫君,夫君怎麼做都不為過。”
葛沛凝輕撫這李牧的臉頰,隨即眨了眨嫵媚的眸子,賊兮兮的問道,
“夫君,妾身演的如何?”
“這……”李牧對於葛沛凝的演技,倒是沒什麼意見,隻是那台詞實在有些太尷尬了。
“夫君那麼用心,自是要讓芙妹妹記住才行。”
葛沛凝一眼就看出了李牧的心思,捂著嘴笑道。
然而,李牧卻還是有些不自在,想了想道,
“我畢竟殺了她祖母……”
“夫君說什麼呢,前輩是過度服用並蒂花瓣,發狂自裁,和夫君有什麼關係。”
葛沛凝輕輕拍了李牧一下,沒好氣道,
“況且她本就要殺夫君,如今隻是咎由自取。”
李牧的眉間蹙起,隨即馬上又鬆開,他原本的打算是先離開南域,再悄悄潛回來,整死那個老登。
無論如何,李牧對於想要弄死他的人,都是零容忍。
隻是白祖母突然莫名其妙的挾持了白洛芙,李牧這才將計就計。
“說的也是!”李牧伸手抱住葛沛凝,感受著那曼妙的曲線,心裡卻回想著之前和白祖母交手的畫麵,不由暗自嘀咕,
「天人境,就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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