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稱不上百年難遇,但陰陽家每年在全國搜集,也湊不齊十指之數。
更遑論,就方才那柄冰劍,這水親和的程度,怕是比之唐沁也有過之而無不及。
“鄧公公?”
陸夫人的聲音將他的思維打斷,鄧公公覺得,這種事他還是少慘禍為妙。
腳下的步子加快幾分,匆匆離開了廊道。
……
正廳。
趙楚依一手捏著繡花針,一手捧著刺繡,正黑臉看著自己好不容易繡出來的一對山雞。
一旁的尹嫿屏捂著肚子,麵色古怪,嬌豔的臉蛋憋得通紅。
聽到廳外的動靜,兩人趕忙板起臉來,
“不知鄧公公今日來府上是有何事?”
“老奴奉陛下旨意,帶,帶薑王九公子進宮麵聖。”
聞言,尹嫿屏先是一愣,嫵媚的眸子中有水波漣漪,沉吟半晌方才問道,
“陛下為何突然管起此事?”
鄧公公不動聲色的看了眼乖巧站在一旁的趙楚依,心中一定,
“薑王世子今日入宮請旨,還告了殿下一狀。”
這話他本不該說,但眼下有趙楚依背書,再加上宏文帝對李牧的看中,順口一提,反正這也不是什麼秘密。
尹嫿屏衝著趙楚依點了點頭,示意她命人將宋熾帶過來。
這宋熾本就沒打算留著,得知不是宏文帝想要李牧回都城耍的手段,尹嫿屏便沒將這事放在心上。
冗夷人假冒之事,她早已讓燕王修書告知薑王。
這種事,旁人自是不好多嘴,無論薑王是想奏稟聖上,還是自行處理,那都是薑王府自己的事。
她們多嘴,隻會陛下薑王兩頭都不落好。
尹嫿屏隻是淡淡的笑了笑,給了鄧公公一個感激的眼神,便不再多言。
俄頃。
趙楚依帶著宋熾回到正廳。
手上腳上還帶著鐐銬,身後的護衛見他慢慢吞吞,一腳便踹到了他的小腿上。
鄧公公大膽的大字都到了嘴邊,卻又硬生生咽了回去。
臉色陰沉的看了眼那護衛,看來這囚禁虐待並非空談,事情倒是有些難辦了。
原本他以為,囚禁可能為真,但虐待之事,李牧定然也是不敢的。
無憑無據,為了臉麵薑王府也不會咬著不放。
但眼下這情景,隻怕……
“九公子這段時間在府上做客,隻可惜北地遭了兵禍,世子這也是無奈離開,若有怠慢,還望海涵。”
鄧公公正想著對策,便聽首位上的尹嫿屏,不鹹不淡的說了一句。
鄧公公還沒回過神,便見宋熾撲通一聲便跪到了地上,連連說道:
“怎麼會,世子以國事為重,何況我這段時間吃得好住的好,怠慢二字從何提起。”
尹嫿屏笑了笑,旋即衝著鄧公公做了個請的手勢。
鄧公公雖然詫異,但也怕宋熾這話,隻是當下的權宜之計。
出府後便借著說明情況的由頭,趁機打探他的真實意圖,甚至幫他摘除撩開時,還故意聲討了那護衛兩句。
誰知,宋熾卻是義憤填膺的警告鄧公公不要亂嚼舌根,完全沒有一點受了委屈的模樣。
卸掉鐐銬時,鄧公公也隱晦的檢查了宋熾身上,並無明顯傷痕。
所幸陛下是一定會保李牧,鄧公公也就不再理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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