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姐不必憋著,我喜歡聽皇姐罵我瘋子,我因皇姐瘋狂。”
佐京用最嚴肅的語氣,說著最輕浮的話。
“我沒功夫與你瞎扯,宋譽如今在哪!”
“皇姐!”見蒼鶴又要離開,佐京叫了一聲,隨後微微歎氣道,
“皇姐的性子還是這麼著急,更不該……在我麵前提彆的男人。”
“嗬,你便隻會這樣嗎?騙我到這裡,然後言語調戲?”蒼鶴冷笑,如今這種情況,也不必再忍,當即出言譏諷,
“你還不如直接用強,我還會高看你一眼。”
“皇姐可知我為何又將和親的人選換成了那位玲瓏公主?”
聽到蒼鶴的話,佐京的臉色變了變,開口問道。
蒼鶴沒答,隻是淡淡瞟了眼佐京,顯然已經受夠了眼前這個變態。
“因為她是燕王妃。”佐京像是沒看到蒼鶴的眼神,自顧自的答道。
蒼鶴嗤笑:“薑城早就傳開,你是聾了還是瞎了?燕王妃是那冉奴的女人。”
“不!”佐京臉上露出一抹得意,開口道,
“她在冬來關住了十餘年,怎麼可能不是?那消息明顯是有心人故意放出來的。”
“那又如何?”
“皇姐難道沒聽到另外一則消息?”
“另外?”蒼鶴想了想,又被佐京代入了節奏,不確定道,
“你是說燕王世子?”
“皇姐真是既聰明又迷人!”佐京拍掌,稱讚的語氣十分真誠。
“你到底要說什麼!”蒼鶴雙手拍在身前的桌案上,耐心早已被消耗殆儘。
“好好好,皇姐莫要動怒。”佐京雖在告饒,卻好似更喜歡看蒼鶴如今跳腳的樣子。
他不喜歡蒼鶴平日裡那副對所有人都嬌柔的模樣,因為那些都是假的,如今這般,才是真正的蒼鶴。
“皇姐就沒發現,這兩個消息是同時出現的,並且符合一個前提。”
佐京手指點在桌麵上,一副躊躇滿誌的模樣,淡淡說道,
“燕王的世子和王妃,當時都在都城。”
“說清楚一點!”
“燕王為何要同時與自己的兒子和妻子撇清乾係?而且他二人當時都在都城?”
“你是說,北地燕王有反意?”蒼鶴脫口說道。
不怪她會這樣想,王妃與世子同時在京,本就是怪事。
皇帝竟還賜下了宅子給其常住,這明顯便是人質。
對於封王如此不信任,即便他不想反,手下的軍士也不會答應。
佐京的眸中閃著亮光,十分享蒼鶴如今看他的眼神,
“不僅如此,宋熾的事情,燕王並未告知興朝皇帝,隻向交好的薑王說明,他若沒有反意何故如此?”
“如今燕王世子雖然逃走,但王妃卻還在。”
“眼下那消息一出,這些興朝的大臣一定會逼迫皇帝答應用這前朝的公主與我朝和親,屆時,無論皇帝如何決斷,燕王也咽不下這口氣。”
“可若按你的意思,那消息應該就是燕王放出去的!他既然已經不在乎......”
佐京目光灼灼的盯著蒼鶴,意有所指的說道,“沒有哪個男人受得了這等侮辱,何況他還是手握重兵的燕王。”
“我想,當初他娶前朝公主,就已經有了不臣之心。”
“拉攏前朝舊部?”蒼鶴開口,隨即又是搖了搖頭,聲音有些乾巴的說道,
“這些……這些隻是你的猜測。”
“皇姐不必著急,等著看便是。”佐京臉上露出自信的笑容,十分篤定道。
不得不說,這佐京竟有一點與缺根弦的李牧十分相似,‘又菜又愛玩’。
若非碰到旗鼓相當的宏文帝,這會兒怕是腦袋已經彆在了褲腰帶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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