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沛凝沒有再說話,而是重新掩上麵紗,身影一閃站到了唐沁身邊。
雖然音幻之體得以控製,但這麼多年來,她還是不喜被彆的男人盯著看。
“葛侄女……”國師皺了皺眉,語氣中帶著警惕與疑惑。
葛沛凝將頭撇到了一邊,沒有再說話。
但意思已經很明顯了,陰陽家的事可以不管,但你若是再敢動手…你可以試試。
唐沁轉頭看了眼葛沛凝,眼中滿是感激。
雖然這麼多年來,兩人見麵便是互懟,但回想起來,葛沛凝的確是她唯一能稱得上朋友的人。
可即是如此,她便更不想牽扯到葛沛凝。
“老女人,這裡沒你的事,你先回去吧。”唐沁的聲音壓的很低,但在場之人卻都能聽到。
葛沛凝看了她一眼,癟了癟掩在麵紗下的櫻唇,不屑道,
“我做何事,用的找你管。”
短短三息,姐妹情深再變塑料姐妹花。
“葛侄女,你醫家當真要插手我陰陽家的事?”國師皺了皺眉,語氣隨之加重。
見狀,葛沛凝還未開口,唐沁便搶先開口道,
“國師,今日之事是我魯莽,我賠罪便是。”
說著,便直接走向一旁的趙楚希,躬身道,
“太子殿下,今日是唐沁失禮,還望殿下莫要與我一屆女流斤斤計較。”
“哈哈哈,哈哈哈。”然而,此時的趙楚希,手中握著忘仙膏,大字型躺在地上,雙目無神望著天,口中發出傻笑。
“國師,唐堂主,既然此事已了,老奴還要回宮複命。”
鄧公公見唐沁服軟,知道此事也就如此,趕忙上前拱手道,
“老奴在多問一句,不知那忘仙膏的解藥,何時能調配出來?”
他很清楚,以宏文帝的脾氣,且不說太子之前所言真假,就今日在弱水堂殺了一名女弟子這事,宏文帝便不會輕饒了他。
唐沁看向葛沛凝,眼中也有詢問。
葛沛凝會意,略一思索便開口道,
“短則七日,長不過十五日,公公回去向陛下複命便是。”
鄧公公點了點頭,正準備拉起趙楚希離開,這時聽國師開口道,
“唐司命,你便與本座一起去東宮,太子安危事關社稷,萬不可馬虎。”
聞言,唐沁咬了咬牙,低頭應了一聲:“是!”
葛沛凝挑了挑眉毛,暗道這女人腦子是不是不好使,這局勢都這麼明顯了,還看不明白?
你這嬌滴滴一個大姑娘,和那兩個老變態回去,還能有好了?
葛沛凝伸手拉住唐沁的手腕,有些不解道,
“你真傻假傻?還真要和他去東宮?”
唐沁轉過頭,目光看向葛沛凝的眼睛,
“老……沛凝姐,弱水堂不能毀在我手上。”
“這些年多謝醫家照拂,若非當初伯母提議,讓醫家與弱水堂合作......我知道,那是伯母看在與師父的情麵,才願意幫助弱水堂。”
唐沁語氣懇切,像是在交代遺言一樣。
葛沛凝聽唐沁提起了自己母親,心中也有些傷感,搖頭苦笑,
“你想多了,娘親哪有那麼大麵子,是長老們不願伺候這些二世祖。”
“不,無論如何,弱水堂都承醫家的情,也,也承伯母和沛凝姐的情。”
說著,唐沁掙脫葛沛凝的手。
“不是…你是真不懂還是假不懂?”葛沛凝重新抓住唐沁,讓她掙脫不得,納悶道,
“旁人以為陰陽家五行一體,但我怎會不知,五行堂各自獨立,你是弱水堂堂主,那麼怕他做什麼?”
“被他捏住把柄了?”
葛沛凝說話的聲音很大,似是專門說給國師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