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不要激動,臣這不是來看你了嗎?”
李牧慢悠悠的走到血牢前麵,學著宏文帝的樣子蹲了下來。
“青衣,你為何會在此處,難不成你也……”
經過之前的激動,宏文帝這才反應過來,李牧怎會出現在這裡。
這密室極其隱蔽,外間機關,乃是墨家先輩所造,不通其中法門,根本無法進來。
想到此處,宏文帝眼中露出痛惜之色,拚命的搖頭道,
“都怪朕,都怪朕!”
“小子,陛下如此待你,為何連你也……哎!”一旁的孫太尉也是麵露可惜。
之前李牧在大殿上那一手,他還正想找個機會與李牧切磋一番。
哪知道,機會還沒找到,就成了這階下囚。
“不需要我救?那我走?”李牧挑了挑眉毛,覺得這倆人的反應有些奇怪。
“你,你是來救朕的?”聞言,宏文帝眼中露出一抹希冀,死死盯著李牧問道,
“你,你如何得知朕在這裡,又是如何進到此處的?”
“進來?外麵就一個華容道當密碼鎖,誰都能進來吧。”李牧聳了聳肩,目光看向宏文帝,
“至於怎麼知道……我倒是想問陛下,您這是,又玩脫了吧。”
“青衣的才智,果然了得,沒錯…又!”宏文帝一屁股坐到了地上,臉上滿是悔恨,
“之前你提醒朕後,朕便已然知曉,國師與冗夷人暗通款曲。”
“朕本打算將其連根拔起,沒想到…沒想到……”
“沒想到太子竟然反了?”李牧見宏文帝似是難以啟齒,便幫他開了口。
之前李牧就覺得哪裡不對,果然又是宏文帝玩砸了。
上次與燕王合謀對付林家,就差點讓燕王府被滅了門,這次就連自己都搭上了。
“朕對那逆子如此,後宮嬪妃一個都碰過!就怕出現兄弟鬩牆的局麵,朕實在想不通,那逆子為何如此!這皇位,早晚都是他的。”
宏文帝越說越氣,拳頭砸的地麵哐哐響。
李牧瞪大了眼睛,口中驚愕,“一個都沒碰過?”
“朕本來打算……嗯?”宏文帝原本找到了發泄口,正要和李牧說一說若是沒有太子反叛,他那經天緯地的計劃。
然而發現李牧注意的東西,話音戛然而止,眼神疑惑的看向李牧。
孫太尉也是睜開一眼,隨後又趕忙閉上。
暗道這小子若是反了,怕也不會因為那皇位,而後那一後宮的黃花大閨女。
見到二人反應,李牧也知道自己這關注點有點偏了,趕忙輕咳了兩聲。
原本想要勸宏文帝,還是要適當儘一儘為人丈夫的責任,否則那一後宮的女人也太慘了。
想了想還是沒有開口,話鋒一轉道,
“其實有件事,臣之前想說,但……”
“罷了,如今說來,陛下應該不會再覺得我是在挑撥陛下父子的關係。”
李牧順勢坐到了地上,正色道,
“太子反叛,其實也不難理解。”
“為何!難道朕哪裡對不起他!除了,除了……之前他求朕去你府上要人朕沒有答應外……朕還有何事對不起他?他不懂朕的用心!”
宏文帝雖然想到之前柳明煙之事,確實有些許不地道,但根本還是為了太子好,為他重挑一位太子妃,總比吃李牧的嘴巴子強吧。
他二人之事傳的人儘皆知,宏文帝最多也就是沒責罰李牧,但這也不能作為太子反叛的理由!
李牧沒想到竟還和自己有關,也不想深究其中緣由,趕忙道,
“陛下龍體,少說在這龍椅上再坐個四五十年不成問題,那時太子都七八十歲了,他能不著急嗎?”
此言一出,宏文帝整個人愣住了。
一旁的孫太尉睜開雙眼瞪向李牧,語氣不善道,
“小子,你是來救人還是來說教!要救就快,老夫教你如何使用陣符,不救…就快走,彆在這蠱惑君心!”
“陣符?什麼陣符?”李牧疑惑。
“沒有陣符你如何救人!”孫太尉瞪著李牧,臉上的表情似是在說,‘小子,你耍我呢!’
李牧微微皺眉,暗道救你還需要什麼陣符?
正要伸手將二人從血牢中拉出來,便見宏文帝用力搖了搖頭,語氣凝重道,
“不行,就算以青衣的實力,若是被困也……”
“破陣!對!直接破陣!青衣,隻要你將振國劍從陣眼拔出,破了這陣便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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