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訝,忐忑,惶恐,羞怯,以及滿心滿眼的期待。
君九齡紅著臉,雙拳緊緊握著,想著李牧要是真想這麼叫,也不是不行。
嘴長在他身上,他鐵了心,本姑娘也攔不住。
然而,沉默良久。
君九齡依舊沒有聽到李牧吐出那個‘子’字,這才察覺到了不對勁。
李牧也在忐忑的等著,心說這老baby脾氣古怪,說了答應一件事,還排起序了。
這時,李牧發現自己的右手突然不受控製,‘哐哐哐’的敲起了自己的後腦勺。
“狗男人,誰要當你娘,叫九兒,九兒!”
君九齡憤怒咆哮。
心說她們兩人都那樣……還,還差點有了孩子,這狗男人竟然叫自己娘,他怎麼敢的。
李牧連連點頭,雖覺得怪異,卻也沒有多問。
隨即,看到幾女投來的異樣眼神,趕忙製止了君九齡的泄憤,順勢撓了撓頭笑道,
“頭有點癢……”
“難怪,看來是長腦子了。”張寒蕊不鹹不淡的說了一句,旋即眼神突然變得淩厲,
“你當真想殺他?”
李牧點頭,不置可否。
說實話,李牧自己都搞不清楚為何對那善淵有這麼大的敵意。
細細想來,除了藏鋒訣,那家夥並沒有真正迫害過自己。
藏鋒訣雖有些算計的意味,但也可能是巧合,況且也是他自己要修煉的。
但李牧本能的就想弄死他,好像是刻在骨子裡的基因一樣。
“他也許和你一樣……”張寒蕊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覺的笑容,但語氣中卻透著擔憂。
對於李牧如此堅定的和她站在一起,她說不出的欣喜。
她知道,李牧並不嗜殺,甚至有時候,還有些聖母。
不僅對對他好的人掏心掏肺,就連那些隻是與李牧有過短短接觸下人丫鬟,也都稱讚這位世子平易近人。
除了有些好色。
聽到張寒蕊的話,李牧微微頷首,這也正是他想說的,臉上重新換上笑容,開口道,
“姐姐可是已經有主意了?”
誰知,張寒蕊卻是搖了搖頭道,
“我這次來,就是想當麵告訴你,不要信他。”
她原本確實有了計劃,但如今卻是不願再提了。
畢竟他很清楚,任何陰謀詭計,在絕對的實力麵前都是泡影。
“隻是為了這個?”李牧凝眉,似乎想到了什麼,開口道,
“是不是老爺子和玲兒……”
張寒蕊微微歪頭,看上去有些可愛,突然想起,當初在燕王府暗中觀察李牧的時候,這小男人就很聰明。
或者說,藏得很深。
隻是不知從什麼時候起,就開始犯蠢了。
那時她戴著有色眼鏡,並未將這些當做優點。
再相遇時,李牧就成了純純的莽夫和無賴。
張寒蕊微微歎氣,想來還是自己造的孽,也怪玲兒,那麼大的事,竟然不與她說,害她差點真的殺了李牧。
還搭上了自己。
“姐夫還好,他現在隻關心薑王的事,玲兒…確實有些動搖。”
張寒蕊點頭,假裝歎氣道。
李牧卻將她這些表現都看在了眼裡,笑著說道,
“還是姐姐厲害,看來姐姐已經說服玲兒了。”
張寒蕊盯著李牧,眼睛緩緩眯了起來。
與其說,是她說服的李玲兒,不如說這全是李牧的功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