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沛凝體會到這熟悉的感覺,反而哭的更大聲,“哇哇哇”的一發不可收拾。
葛母的眼角也噙著淚水,卻忍著沒有落下,安慰葛沛凝的聲音依舊溫柔。
李牧站在屋角,側身靠在牆壁上,靜靜地看著這團圓的場麵,心中不由來的產生出一種自豪感。
“還不是多虧了本姑娘。”
耳邊,君九齡略帶酸意的聲音響起。
李牧卻能聽出,這位活了近千年的老姑娘,似乎也哭了。
“九兒,謝了!”李牧並未多說,平日裡他也許能說的天花亂墜,將姑娘哄得梨花帶雨。
但真正感激之時,卻變回了青澀的小雛鳥,口中能蹦出的,也隻有‘謝了’這短短兩個字。
“哼!”君九齡輕輕哼了一聲,這還是從幻境醒來後,李牧頭一次這麼真誠的與她說話,心中自是歡喜,卻還是故作不屑的說道,
“既然解決了,我們便去地宮吧。”
“還不行。”李牧搖頭。
君九齡頓時有些生氣,十分不滿道,“人都醒了,你還要做什麼?”
“你就真的這麼不愛惜自己嗎?”
說著,君九齡就又要控製李牧的右手,給他的後腦勺來兩下。
似是想用這種方式,讓李牧好好清醒清醒。
“啪!”
一巴掌下去,李牧的嘴角頓時一抽,趕忙製止了君九齡的‘疼愛’。
床榻上的葛母也注意到了這邊,目光朝著李牧的方向看來。
李牧本就一直看著二人,如今四目相對,頓時覺得尷尬無比,順勢撓了撓頭,露出一抹憨厚的笑容。
“噗嗤!”葛母一個沒忍住便笑了出來。
抬手輕輕拍了拍葛沛凝的後背,柔聲道,“好了,娘在這裡又不會跑了。”
“嗯…嗯~”葛沛凝鼻腔發出不滿的輕哼,像是個沒長大的小丫頭一般撒嬌道,
“不要!凝兒再也不離開娘親了,凝兒要永遠和娘親在一起。”
聽到自己女兒這話,葛母的臉上滿是溫柔,旋即給了李牧一個愛莫能助的眼神,口中卻是笑道,
“是嘛?那晚上你夫君是睡你那側,還是娘親那側,或者你準備讓她睡中間?”
“嗯?”李牧差點沒有一個踉蹌直接摔倒,當即轉過身去麵壁,全當什麼都沒聽到。
葛沛凝也是才反應過來,嬌滴滴的喊了一聲‘娘!’
匆匆的抹了抹臉上的淚水,衝著李牧喊道,“夫君。”
李牧轉身,看到兩雙大眼睛都盯著自己,一時不知該怎麼開口。
尤其丈母娘那彪悍的發言,李牧便清楚,這位嶽母大人,怕不是那麼好糊弄的。
“你叫李牧?”葛母的語氣柔和,臉上的表情卻有些古怪。
李牧頷首,隨即躬身道,“小婿李牧,見過嶽母大人。”
“你與凝兒是在丘州成的親?”葛母又問。
李牧愣了愣,快步走到床邊。
如果說剛才葛母問他名字時,他沒能反應過來,那現在再不知葛母的用意,他便是二傻子了。
李牧側耳仔細聽了聽周圍的動靜,開口道,“嶽母大人可有懷疑之人?”
聞言,葛母的眼中露出一抹驚異,隨即又是微微蹙眉,並沒有開口。
李牧看到葛母的表情,便知她還有顧慮,想了想道,
“小婿不才,琴棋書畫詩詞歌賦樣樣不通……”
“知道!那笛聲著實刺耳。”然而,還不等李牧‘客氣’完,葛母便打斷道。
李牧的眼角一陣抽搐,也不再藏著掖著,拉過一旁的矮凳便坐了下來,口中道,
“百米之內,無人可以逃過我的耳目,嶽母大人想說什麼直說便可。”
聽到李牧的話,葛目的臉色變了變,目光看向身旁的葛沛凝。
葛沛凝用力點頭,語氣中帶著自傲,“夫君精氣充沛,體魄遠在一階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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