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老實回答老娘,你與王爺有仇?”
李牧坐到矮凳上,搖了搖頭道,“沒有。”
“那便是與王妃有仇?”
“我並未見過王妃,何談仇怨。”李牧知道,葛母所說的王妃,應該是李玲兒的生母單眉。
葛母微微頷首,語氣中透著疑惑,
“難道,你是與二公子有仇?”
李牧早就覺得這位嶽母大人不簡單,沒想到她的洞察力這麼敏銳。
想了想,老實的答道,
“小婿與那二公子沒什麼交集,也談不上什麼仇怨。”
聞言,葛母的臉色一變,疑惑難道是自己猜錯了,正欲開口,便聽李牧接著道,
“隻不過,玲兒與老爺子都說,王妃是被那二公子害死的,所以我對他也沒什麼好感。”
藏鋒訣的事,仔細說來,算的上是陽謀。
善淵想要推乾淨並非不可,畢竟那功法並不是什麼人都能修煉的。
他大可說句不知情,是李牧自己要修煉的便可。
所以李牧隻是實話實說,並沒有夾雜過多的主觀情緒。
誰知,葛母聽到單眉已經過世,整個人便愣住了,良久才有些不可置信的確認道,
“你說王妃死了?”
李牧點頭,隨即將當初李玲兒告訴自己的事,一五一十的講給了葛母。
順便,說出了自己如何入府,燕王如何與宏文帝算計林家。
隻不過,將被李玲兒撿回去,改成了以身入局,配合宏文帝的計謀。
葛母聽著聽著,眼淚便不自覺的落了下來,竟直接抓起了李牧的手,抽泣道,
“好孩子,多虧了有你。”
旋即,李牧的眼中,閃過了一抹不易察覺的狡黠,心中暗道一聲,
「搞定!」
當初,在從冬來關回程的馬車上,葛老便提過葛父葛母很早就在燕王軍中行醫。
雖然葛老沒有明說,但光看老人家那一副自豪的樣子,便知兩人在軍中的威望恐怕不低。
與燕王燕王妃交好,便也不難理解。
再加上那張口就來的葷話,想來也是與軍中將士十分熟絡,這樣的性格,多為性情中人。
搞定這樣的丈母娘,簡明直接最重要,彎彎繞繞反而不妥。
李牧適當展現自己的脾氣,隨後再看在葛沛凝的麵子上,收斂性子,給足葛母麵子。
隻能說,自古真情留不住,唯有套路得人心。
葛沛凝見二人之前還是一副劍拔弩張的樣子,這才一眨眼的功夫,自家娘親竟然就被攻陷了。
眨了眨明亮的大眼睛,猶豫著說道,“娘親,其實夫君之後還做了許多事……”
旋即,也不知有還是無意,又將李牧斬殺冉奴刺客,抵擋冉奴大軍,甚至深入虎穴,單人將燕王救回的事,添油加醋的講給了葛母聽。
由不得她不添油加醋,畢竟她聽到的版本,已經是說書先生潤色過的。
俄頃,待葛沛凝將全部事情講完,聽得李牧都有些無地自容,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葛母看向李牧的眼神卻越發火熱,對於這個女婿,滿意的不能再滿意。
年少有為,重情重義,最重要的是,武力和謀略都是一等一的。
但凡女子,看到這樣的少年郎,也都會合不攏腿。
“咳咳咳……”李牧乾咳了兩聲,示意葛沛凝差不多就可以了。
葛母卻是笑著調侃道,“青衣可是害羞了?可與我講講你們成親的事情,娘竟沒能親眼見到你成親,小凝,你快與娘講講。”
然而,這一次葛沛凝卻沒立馬開口,目光看向李牧,猶豫道,
“夫君,我能不能單獨與娘親說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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