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九齡貝齒死死咬住下唇,一副委委屈屈的模樣,看著李牧每隔數十息,便換一枚玉簡。
卻從始至終,再沒和她說一句話。
完了完了,她這是真的遭嫌棄了。
“誒?”就在這時,李牧嘗試過最後一枚玉簡後,口中突然發出一聲輕疑,睜眼看向手中玉簡。
“狗,李牧,可是成了?”
君九齡眼睛一亮,化作一道淡粉色光束,瞬間來到李牧的麵前,語氣急切道,
“李牧,李牧,是不是可以了,是不是……”
然而,卻見李牧輕輕搖了搖頭,舉起手中的玉簡問道,
“這是,墨家的功法吧。”
李牧發現,這門叫做鑒心百技的功法,引氣入體的手段,竟和之前修習的克己有九成相似。
隻是個彆細節略有不同。
“難道說,現人修煉的內功心法,都是這些功法改的?”
口中喃喃,李牧細細品味這玉簡中所述。
發現這修改功法之人簡直是個天才。
現在武道所修練的三氣,血氣,精氣,真氣,不就是靈氣的替代品。
由取自天地,改為自給自足。
隻可惜人力終有窮儘時,這修改過的功法,畢竟隻是修煉之路上,最基礎的部分。
難怪會有修至巔峰,方可入品的說法。
“李牧…你沒事吧。”君九齡看著李牧一副故作輕鬆的樣子,不由有些心疼。
李牧搖頭,長出了口氣後,笑著道,
“時也命也運也,我沒事,隻是有些感歎先賢的智慧,和鍥而不舍的精神。”
“你還說沒事,都開始說胡話了!”君九齡抿嘴盯著李牧,語氣擔憂道,
“這是你該說出的話嗎?你應該說,這功法沒用,振國肚兜還給我!”
“昂?”李牧苦笑搖頭,裝都不讓人裝一下的嗎?
隨即掃了眼地上七零八落的功法玉簡,歎氣道,
“我早該想到的,之前便試過修煉彆的內功心法,還不是沒什麼用。”
“不,不,還有,還有一門功法。”君九齡咬了咬牙,艱難的說道。
李牧看了她一眼,“女帝修行的功法?”
“嗯!”君九齡用力點頭,神色堅決,眼中卻是閃過一抹不舍。
誰知,李牧卻是直接搖頭道,“不學,大不了一死。”
“為什麼!試一試總比……”君九齡還要再勸,卻見李牧一臉戲謔的看著她,口中淡淡的吐出三個字,“無情道?”
“你……嗯。”不知為何,君九齡的心中竟是鬆了口氣,旋即無比認真的盯著李牧,一字一句道,
“狗男人,本姑娘一定不會讓你死的。”
“誰說我要死了,不行就想彆的辦法,大不了和那善淵拚……嘶”
李牧正說著,突然額頭傳來一陣劇痛。
君九齡一驚,暗道這封印鬆動的也太快了吧,關鍵這人怎麼回事,明明與那人毫無交集,為何會有這麼大的敵意?
腦中飛快運轉,急聲道,
“狗男人,有辦法,有辦法!”
“謔……”李牧深深的吸了口氣,單手揉著太陽穴,抬眼望向君九齡。
“寶庫,寶庫中應該還有幾件二三階的法寶,訓蒙可以吸收其中靈氣,待本姑娘恢複,就……就……就幫你打通,打通筋脈,對,打通筋脈。”
君九齡微微鬆了口氣,差點將替你斬滅奴印的事給說了出來。
李牧則是奇怪的看了她一眼,她這前言不搭後語的,顯然是有事瞞著自己。
尤其君九齡這說謊的本事,還不如小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