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都是…狗男人乾的?”
隻是,這錯愕也隻維持了一秒,因為君九齡發現了一個更嚴重的問題。
以李牧如今這虛弱的身體,十二個時辰內,能不能走回景安城還是個問題。
再加上,她發現…她不認識回家的路。
她並不是時時刻刻都關注著外界的情況。
甚至李牧如何到這裡的,她也不清楚。
眼下隻知曉,那乾位法器的方向,應該就是進城的路線,至於其它…真就是兩眼一抹黑。
“皇宮,對皇宮!”
君九齡眼眸微閃,隻要進了城,她便能找到去皇宮的路。
隻要讓宮裡的人送李牧回府就可以了。
“狗男人,本姑娘又救了你一次。”
旋即,君九齡拖著李牧身體,朝著都城的方向走去。
然而,控製這具身體,顯然比她想象的還要困難,不出幾步,整個人便栽倒了下去。
遠處,一輛馬車緩緩朝著這邊駛來。
“娘,你就彆生爹的氣了,朝廷平亂,爹作為左相自是有正事要忙。”
馬車中,陸蒹葭挽著陸夫人的手臂,柔聲勸道。
她顯然越來越通人情世故,說話也比之前更中聽。
陸夫人黑著臉,完全不給陸蒹葭麵子,語氣憤憤道,
“又不讓他帶兵打仗,女兒的忌日都不來,老娘,老娘要和他和離!”
陸蒹葭掩口輕笑,眼睛眯成了一道縫,
“前些日子,爹與同僚在那花樓應酬,娘也是這麼說的。”
陸夫人一噎,白了陸蒹葭一眼,臉色稍稍緩和,
“拓兒近來可有書信?可有說他何時回來?”
“就是昨日來的書信,我讓妙妙給娘送去,可娘那會兒正在與爹置氣。”
陸蒹葭點頭,作勢便要呼喚車廂外趕車的葉妙妙。
陸夫人擺了擺手,輕輕歎了口氣道,
“無妨,回府再看便是。”
“他這次出門倒是也巧,倘若和他那群狐朋狗友一樣,沾上那忘仙膏,看你爹不將他的腿打斷。”
陸蒹葭掃了陸夫人一眼,見她明明想兒子的緊,卻還要故作姿態,強壓住開口吐槽的衝動,認真道,
“桑拓說他很想娘親,這兩日便能到家,順便為不能來祭拜姐姐道歉。”
“這孩子有心了。”陸夫人點頭,眼中閃過一抹柔和,
“對了,青衣…燕王世子進來可有找過你。”
“沒,沒有。”陸蒹葭微微搖頭,眼中閃過一抹失落。
陸夫人自從知道李牧並非是當初單眉腹中的那個孩子,對他的態度便有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
“哼,彆說娘沒給過他機會,往後他若是敢來,看老娘不打斷他的…誒呦!”陸夫人正說著,馬車卻是猛的一停。
車速雖然不快,她卻差點咬到了舌頭。
“死丫頭,你是不是故意的,彆以為我不知道,你整日打探那小子的消息,信不信我把你賣回畫舫去。”
“不,不是的夫人,前麵路中央有個男子,他,他站起來了…又摔倒了,又,又站起來了……”
車廂外,葉妙妙皺著眉,瓊鼻微微聳動,總覺得遠處那男子的身形有些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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