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豆豆痛苦的閉上了眼睛,此時她的心中無比悔恨。
自己救不了爹爹娘親,師叔師伯。
就連李牧也要被自己拖累。
“你為什麼…為什麼……”
口中喃喃,許豆豆甚至有些埋怨李牧。
她知曉李牧的功夫,那箭矢她都可以提前察覺,那李牧就更不可能不知道了。
她隻當李牧是由於用那神妙的法門,為她延續生命,因此才不能提前散功。
“我是假的,是假的,我不是初一,你……”
想到李牧馬上就要因救她而喪命,可她卻什麼也做不了。
許豆豆隻覺得胸口好似被利劍貫穿,痛的讓她難以呼吸。
就在這時,半空中的箭矢,突然靜止,時間好似在這一刻暫停。
許豆豆眼神迷茫,看著懸浮在半空中的箭矢,喃喃開口道,
“我們死了嗎?”
“死?在我懷裡的女人,隻會欲仙欲死。”李牧口花花了一句,臉上帶著笑容。
然而,這本是帶著輕薄意味的調戲之語。
在許豆豆耳中,卻好似如沐春風。
李牧的笑容更如春日暖陽,撫平她心中的傷痛。
“你,你不怪我嗎?”
許豆豆開口,語氣前所未有的溫柔。
這樣小女兒的姿態,本不該出現在她悠戎女俠的身上。
見狀,李牧挑了挑眉毛,暗道這女人是怎麼了?
這眼神,這表情……春天到了?
許豆豆不止一次想要以身相許,但以李牧的閱曆,自是能看出她是抱著某種目的。
這也是李牧一直以來對她敬而遠之的原因。
李牧最清楚自己是什麼尿性。
他百分百確定,對方真要使美人計,他一準上當。
隻是,吃乾抹淨後,會不會順對方的意,就另當彆論了。
李牧能看得出,許豆豆並不是那種心思深沉的女人。
所以,像蒼鶴那種,便宜占了也就占了,但對於許豆豆,惹不起,難道還躲不起嗎。
遠處,一眾身披鎧甲的拂曉軍,看到懸浮在半空的箭矢,一時間也不知發生了什麼事。
為首軍士愣了半晌,剛要咬牙下令衝鋒。
便見那些箭矢突然掉頭,漫天箭雨撲麵而來。
頃刻間,箭矢貫穿甲胄,卻又完全避開了要害。
將三十幾名拂曉軍的四肢,齊齊定在了地上。
這畫麵詭異至極,所有箭矢刺穿的位置幾乎相同,一分一毫也不偏移。
然而,這蔓延山林的慘叫,許豆豆卻是充耳不聞。
就在李牧愣神的功夫,許豆豆雙手用力,拉下李牧的身子,染著鮮血的紅唇便印了上去。
雙眸緊閉,修長睫毛微微顫抖。
李牧眼露驚愕,卻很為難的沒有拒絕。
這姑娘力氣太大,掙脫不開呀。
隻是,兩人就這樣嘴唇貼著嘴唇,久久也沒有下一步動作。
李牧掙紮著沒有指點許豆豆,在她的紅唇上輕輕咬了一下,便直起了身子。
自己費這麼多功夫,全當是收力氣了。
誰知,許豆豆卻是接連喘了好幾口氣,待吸氣喘勻,便又要去抱李牧的脖子,口中還十分嬌蠻的訓斥道,
“人都死了,你還想躲著我,我不管,反正我們已經死在一起了,你就乖乖的從了吧!”
「好家夥,這都什麼虎狼之詞。」
李牧心中腹誹,但也沒心思繼續和許豆豆過家家。
稍稍用力,在她好生養的臀兒上掐了一下。
“啊~”許豆豆驚呼一聲,又羞又怒的瞪著李牧。
但那眼神卻好似在說,有本事,你繼續啊。
“疼嗎?”李牧沒有接受暗示,語氣無奈的問道。
許豆豆臉蛋微微泛紅,眼神閃爍,略一遲疑,搖頭道,“不,不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