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牧拿起扣環,上麵還殘留著許豆豆淡淡的體溫,一股女兒家特有的芬芳迎麵而來。
李牧輕輕嗅了嗅,口花花道,
“沒想到女俠也用香粉。”
“你……”許豆豆剛要開口,但想到二人身處的地方,還是將話憋了回去。
沒好氣的瞪了李牧一眼,又羞又怒道,
“你,你還不快收好!”
“這是冥器吧。”李牧握住匕首,感覺到了與成規朔雷同樣的氣息。
“這叫神兵!墨家的神兵譜知不知道,睡鐮可是排第三的!”
聞言,李牧愣了愣,當初賭鬥殘月時,宏文帝倒是說過這神兵。
不過在李牧看來,也不過是臉上貼金的說法。
相比於此,倒是燕王的叫法更實際一些。
不過,這所謂的神兵譜,李牧倒是頭一次聽說,不由好奇道,
“那排名第一的是什麼?”
“第二是墨家钜子的象征之物,墨刀水龍吟。”
許豆豆想了想說道。
李牧愣了一下,是我嘴瓢了,還是這妮子腦子全長胸口了?
“我問的是第一。”
“第四,名喚殘月,據說在宮中……”
“你耍我是不是。”
李牧捏住許豆豆的臉,還彆說,手感還真好。
旋即反應過來,趕忙揮去這些雜亂念頭,惡狠狠道,
“我問的是第一!”
“我,我也不知道……爹爹沒說過。”許豆豆表情有些尷尬,目光不由看向李牧捏著自己的手。
聞言,李牧嘴角抽了抽,不知道就不知道,說這些沒用的乾嘛?
他哪裡知道,許豆豆如今正是情竇初開,想要在情郎麵前表現自己的時候,哪好意思露怯。
李牧握著睡鐮,想到之前被吸取生機的感覺,將一股股靈氣灌入其中。
隨後一把撩開許豆豆的衣袖,正欲替她將扣環重新帶上,卻聽許豆豆有些期待的說道,
“你,你看到了……”
李牧愣了愣,隨即目光落到許豆豆手肘處那顆嫣紅的朱砂痣上,
“我不是要看這個。”
“我知道當初是我不對,讓你覺得我是個輕浮放蕩的女子。”
“可,可我也是聽了你的話,才,才想到要去找燕王府。”
許豆豆抿了抿唇,像是鼓起了莫大的勇氣,開口道,
“也是因為那人是你,我才說的那些話,也隻能是你,隻會是你!”
李牧有些詫異,深深的看了眼許豆豆,他知道許豆豆說的是什麼。
當初他去尋那林家古籍,剛好遇到了上來就倒貼的許豆豆。
當時他可沒少說難聽話。
如今聽許豆豆這麼說……倒是有些動容。
隻不過,是聽了自己的話?
“你聽了我什麼話?”
李牧一邊好奇的打量著許豆豆,一邊將扣環幫她重新戴好。
許豆豆怔了怔,但李牧握著她的小臂,那輕柔的動作以及手掌傳來的溫熱,都讓她本能的不想拒絕,隻是低下頭,小聲道,
“憑我一個,根本不能解救那麼多人,隻有與官府合作才可以。”
“事實也正是如此,那次我們分彆之後,我去了好幾處的官府,有他們幫助,真的找到了許多初那樣的地牢。”
說話間,許豆豆有些崇拜的看向李牧,開口道,
“所以我覺得,我們農家也是如此,想要用那些東西造福百姓,就要與更有權勢的人合作才行。”
“我真不是想要利用你……隻因為是你,我才,才會那樣。”
雖然許豆豆表述的有些亂,李牧還是理解了她的意思。
讓李牧詫異的是,兩人當初吵嘴似的辯論,不但點醒了那時的自己,竟還讓許豆豆改變了她的堅持。
難怪她之後去找自己時,拿來了土豆。
說起來,倒是李牧感覺有些羞愧,從始至終,他都沒將那土豆當做一回事。
還用他所謂的現代人眼光,三言兩語便否定了許豆豆提出的“屯田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