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臣給母後請安……你……”
這時,屋外的宋淳掀起門簾,卻隻看到一臉笑意的李牧,
“你,你是……”
“啪!”
然而,話還沒說完,李牧便隔空一個大嘴巴字扇了上去,理直氣壯的嗬道,
“你什麼你,爹都不會叫了!”
“大膽,你……”宋淳被莫名扇了個大巴掌,雙目極欲噴火,隻是話還沒說出口,就又是“啪”的一聲。
李牧的大耳瓜子像不要錢一般,抽在宋淳的臉上,
“孽子,怎麼和爹說話的!”
李牧手上不停,嘴上也沒忘了占便宜。
麵對將近四十歲的宋淳,一口一個我是你爹。
閣間,許豆豆透過簾縫,一臉擔憂的看著這邊。
身後的蒼織匆匆穿好衣裙,又找了套適合許豆豆的宮裙,緩步走到她的身後,低聲道,
“姑娘,快換衣服吧。”
“這家夥,還真是無賴。”許豆豆低聲罵了句,臉上卻不見厭惡,嘴角似乎還勾著笑。
目光落到蒼織的臉上,毫不掩飾懷疑的說道,
“這色胚信你我可不會信,若是讓我發現你有半點異心,我立刻殺了你。”
聞言,蒼織臉上不見波瀾,將衣裙遞到許豆豆的手上,語氣柔柔道,
“公子不是信奴家,公子隻是有恃無恐罷了。”
“奴家的生死,公子根本沒放在心上。”
蒼織說著,原本平靜的臉上,突然露出羨慕的神色,有些哀怨道,
“倒是公子對待姑娘,可真是放在了心尖尖上。”
“還世子,打人就打人,這說出來的話怎麼和市井的潑皮一樣。”
許豆豆一邊穿著衣服,還不忘一邊詆毀李牧,然而聽到蒼織的話,眼中卻是閃過一抹疑惑,好奇道,
“你這話什麼意思,他,他不過就是個色胚!”
蒼織眸光閃爍,快走幾步來到許豆豆身旁搭起了手。
這宮裙不如許豆豆平日裡的武服,穿起來十分繁瑣。
蒼織一邊幫她穿著衣裙,一邊看似閒聊般的說道,
“姑娘這般身段容貌,公子偏愛也無可厚非,尤其這維護之心,著實讓人羨慕。”
許豆豆想了想,這次見麵,李牧確實對她好了不少,甚至願意為了她跑到薑城這龍潭虎穴來。
說句偏愛,當真不為過。
蒼織見許豆豆的反應,便知她是讚同自己的話,於是又道,
“這隔間並不隔音,姑娘在此換衣服,想必外間聽的一清二楚。”
“公子想來是連這動靜,也不想讓旁人聽到,才不顧身份,鬨出這般動靜。”
說著,蒼織又為許豆豆整理了一下發鬢,將一枚珠釵插入了她的發髻當中,滿是欣賞的說道,
“想必也隻有姑娘這般,才能讓公子如此疼惜。”
“是,是這樣嘛?”許豆豆臉頰緋紅,羞怯的低下了頭。
蒼織的眼中閃過一抹狡黠,又有些不確定道,
“奴家也隻是猜測,畢竟奴家隻是初見公子,哪會真的知道公子是如何想的。”
許豆豆微微蹙了蹙眉,隻是片刻,又再次露出笑容,口中憤憤道,
“他就是這樣,口是心非。”
想到兩人第一次遇到的場景,明明古道熱腸,卻還非要裝出一副冷血模樣。
探秘道,殺惡賊,明明身份顯赫,麵對危險卻還要身先士卒,這少年俠士,怎會讓她不動心。
蒼織見到許豆豆那一副少女懷春的樣子,便知自己的話起了作用。
她也算想明白了,李牧根本不是她能拿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