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奴家,奴家……”
聽到李牧得多話,蒼織原本微微泛紅的臉頰,驟然變的煞白,看向李牧的目光滿是驚恐。
眼前這男人,竟然洞悉了她的全部計劃。
慌亂間,蒼織努力思索著對策,然而就算她想破了腦袋,也不知眼下的情形要如何自保。
誰知這時,李牧卻是伸手挑起了她的下巴,臉上的笑容依舊是那般溫和。
隻是這神情看在蒼織的眼中,卻好似九幽地獄中的惡魔,讓她從骨子裡感覺到畏懼,本能的將目光移開,不敢再與李牧對視。
“彆這麼緊張,作為俘虜,你還是挺乖的。”
李牧摸索著蒼織的下巴,將她的頭揚了起來,口中含笑,
“何況你長得這麼漂亮,隻要你乖乖聽話,我還是舍不得殺你的。”
聞言,蒼織的眼中閃過一抹希冀,微微低頭,唇瓣貼上李牧的手指,顫巍巍的保證道,
“求公子再給奴家一次機會,奴家願為公子做牛做馬。”
「就這?」
李牧心感無趣,沒想到冗夷女子的奴性這麼重,三言兩語就擊碎了她的心防。
雖不至於讓她完全臣服,但至少眼下這蒼織,暫時應是不會搞出什麼幺蛾子。
心中想著,李牧便再次開口道,
“馬車外那傻子,也是你的手筆吧。”
聞言,蒼織一愣,趕忙開口道,“是,是奴家施展手段,讓他將公子當成了年輕時的薑王。”
「果然。」
李牧頷首,有些好奇道,
“屋中的檀香應該還不至於能迷惑一個人的心智…你早就對他下手了?”
聽到這話,蒼織心中的最後一道防線也被擊破。
自己在李牧麵前完全是一絲不掛,沒有絲毫秘密可言。
“奴家,奴家一切都是為了自保。”
蒼織聲音顫抖,此時此刻,她對於李牧的畏懼,一點也不比那位皇嵐宗的宗主少上半分。
在她眼裡,李牧之前故意與她敘話,便是在探查她的這些秘密。
她雖不知李牧是如何從那隻言片語中,得知的這些。
但這反而讓她更加畏懼。
可笑之前她還一直以為,是自己在旁敲側擊李牧的身份。
“好了,這副柔柔弱弱的樣子不適合你。”
李牧用小拇指,勾去蒼織眼角,似落未落的淚珠,附身貼在她的耳邊說道,
“待會我便不進那天牢了,你安排人將那些農家弟子送出城,可好?”
聞言,一旁的許豆豆抱著李牧胳膊的手突然一緊,片刻後又趕忙鬆開。
是了,這冗夷女人本就不可信,萬一那天牢之中藏有埋伏,李牧進去豈不是自投羅網。
想到此處,許豆豆心中一橫,開口道,
“待會我和她去,要是,要是她敢耍花樣,我一定拉著她陪葬!”
“你去了,誰保護我?”見許豆豆那一副視死如歸的樣子,李牧伸手攬上她的腰肢,無賴說道,
“你乖乖待在我身邊,我一個人害怕。”
“可……”許豆豆對於李牧這時不時調戲她的動作,顯然已經有些見怪不怪,被這般抱著,也沒有一點要反抗的意思。
蒼織知道李牧這是在給她機會,趕忙開口道,
“奴家剛才問過了,農家弟子原本三十七人,除了一開始抓捕時…失手,失手殺死的九人,如今二十八人全在這天牢中。”
“奴家等下會讓人在馬車前經過,姑娘可一一查看。”
“聽到沒,人家都說了,你聽話點。”李牧掐了下許豆豆的腰,語氣認真道。
這時,馬車外傳來宋淳的聲音,
“父王,天牢到了!”
旋即,李牧目光看向蒼織。
蒼織會意,趕忙衝著李牧行禮,快步下了馬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