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兒臣救駕來遲!望父皇恕罪!”
遠處,宋淳帶著一眾府軍,也朝著這邊衝來。
在相距還有十餘米的距離時,便直接一個滑跪,撲倒在了地上,鎧甲與地麵摩擦,甚至隱隱能看到零星的火星子。
“父皇!哇哇哇!”
宋淳滑鏟到李牧近前,發現還差點距離,趕忙又朝前爬了幾步,抱著李牧的小腿哭喊道,
“父皇,兒臣可算是找到了你!”
李牧嫌棄的將宋淳踢開,暗道這魅術有這麼厲害嗎?
這會兒還當自己是他爹?
身後,一眾府兵麵麵相覷。
薑王他們自是見過,可自家主子抱著眼前這少年的腿喊爹,還真讓他們一時有些拿不定主意。
那明顯是宋淳心腹的府兵小心上前,扶起宋淳,便在他耳邊小聲試探道,
“殿下,這位是?”
“找死是不是!父皇你都不認識,還愣著做什麼,要本宮治你們大不敬之罪嗎?”
宋淳一腳踢在那心腹府兵的小腿上,直接踢得他跪了下來。
見狀,那府兵雖然有些懵,卻也不敢違逆宋淳,趕忙衝著李牧叩首道,
“末將參見陛下!末將救駕來遲,還請陛下恕罪!”
一眾府兵見自家老大都跪下了,也都齊齊放下手中兵器,向李牧跪地叩首。
“哈哈哈哈,好好好,眾將士平身,平身!”
這時,君九齡突然出現在李牧身旁,仰頭叉腰,鼻孔朝天,咯咯咯的笑道。
見狀,李牧愣了愣,好奇道,
“他們看不到你?”
“當然,本姑娘的美貌,是誰都能看的嗎?”
君九齡揚了揚下巴,隨即飄到李牧身側,一副興致勃勃的樣子說道,
“狗男人,快讓他們準備鑾轎,我們擺駕回宮。”
李牧難得見君九齡這麼高興,也沒想掃她的興,按照君九齡的話吩咐了下去。
不一會,國師府的門口便停靠了一架臨時拚湊起的鎏金鑾轎。
李牧帶著許母和許豆豆上了鑾轎。
並安排許父以及其他幾位農家人乘馬車跟在後麵。
然而,君九齡卻不怎麼買賬,嘟著嘴在李牧耳邊嘰嘰喳喳的叫道,
“這,這算什麼鑾轎!狗男人,快治他們的罪!”
李牧笑了笑,卻沒有說話。
這草台班子能搞出這就已經很不錯了。
鑾轎上,許母一臉愁容的看著李牧,出言勸道,
“李牧,如今城外守軍既然不會再攔我們,我們為何不直接離開。”
“你這皇帝……哎,怕是也隻有宋淳那傻子會信,薑王手下的那些將領,可沒這麼容易糊弄。”
李牧自是聽出了許母的弦外之音,搖頭道,
“伯母,我沒想過當皇帝。”
“那你……”許母微微蹙眉,她知道李牧聰慧,卻沒想到李牧還如此直接,想了想又說道,
“那我們還是快些離開的好,你的身份若是引得當今皇帝猜疑,並非是什麼好事。”
“娘,李牧他肯定有自己的打算,我們,我們還是不要管這些了。”
這時,許豆豆開口,輕輕拽了拽許母的衣袖。
“你這丫頭……”許母白了眼自家這個傻閨女,沒好氣道,
“你是想在這裡給他當寵姬吧。”
“你可知,薑王自立,朝廷不可能坐視不管,這裡很快就會變成是非之地,我勸他離開是為了他好。”
許母拉住許豆豆的手,目光重新看向李牧,語重心長道,
“既然你無心這些,便無需趟這渾水,何況我們今日能如此順利,全因沒對上那死人妖,若不趁著現在逃走,怕是就晚了。”
“死人妖?”李牧再一次聽到這個稱呼,口中發出輕疑。
許豆豆似是也想起了許母之前與她說過的話,趕忙說道,
“李牧,要不我們還是聽娘親的話走吧,那不男不女的國師,娘親他們都不是對手,若是碰到,我們可就走不了了。”
然而,許母聽到這話卻是有些不樂意了,兩條柳眉緊緊蹙在一起,語氣不忿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