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小子,你要做什麼伯母不問,但若是有麻煩,莫要自己扛著,知道了嗎?”
薑王府內一座獨立的小院屋中。
許母看著李牧的眼睛,語重心長道。
此時,李牧坐靠在軟榻上,目光看了眼站在一旁閉目養神的許父,隨即開口道,
“伯母,我要出去一趟。”
聞言,許母微微蹙眉,
“你不是要裝作受了重傷……”
許母話說到一半,突然頓了頓,看著衝著自己一臉訕笑的李牧,寵溺道,
“好”
“豆豆剛好在隔壁照顧那個叫咲織的姑娘,我讓你伯父守在門外,任何人不準進來!”
“多謝伯母,我很快就回來。”聽到許母的話,李牧翻身便從床榻上跳了下來,先是感激的抱了抱許母,隨後又對許父恭敬的行了一禮,這才身影一閃,離開的屋子。
待確認李牧已經離開,許父這才睜開眼,目光看向許母,
“孩她娘,你當真這麼看好這小子?”
“不然呢?你閨女喜歡,我又能怎麼辦?”許母一副不在意的語氣,說著便走到了一旁的銅鏡旁,語氣悠悠道,
“何況青衣這孩子有什麼不好,你閨女幾次將這東西給他,人家可都沒有要,一般人哪抵的住這種誘惑。”
許母整了整發髻,隨即從懷中取出一個木盒,臉上的神色也變的凝重了起來,
“孩她爹,你說,這是師父提到過的那東西嗎?”
聞言,許父走到許母身後,目光看向已經打開的木盒。
隻見裡麵放著一根嬰兒小臂長短的枯枝,正色道,
“應是不會錯,二十年了,因為這東西師父師兄們幾乎全都葬身大海,大師姐這東西真能守的了我天下百姓安居樂業嗎?”
“小師弟……”
許母合上木盒,扭頭看向身後的許父,微微抿了抿唇,開口道,
“你可曾發現,青衣的身上,似乎有著與這枯枝同樣的氣息。”
……
另一邊。
李牧離開薑王府後,便進了一家城南的米麵鋪子。
掌櫃是個看上去很普通的中年人,見李牧走入店中,先是愣了一下,隨即似是想到了什麼,趕忙上前問道,
“這位公子想要買些什麼?”
“買麵。”
“不知公子要買什麼麵?”掌櫃問道。
“小笨熊,乾脆麵。”
“這麵可少見,不知公子要如何吃?”
“捏碎了,但不吃。”
聞言,掌櫃目光一凝,壓低了聲音問道,
“公子既然不吃,為何要買?”
“麵留給你,我隻要卡。”
“公子裡麵請!”
老掌櫃恭敬的衝著李牧做了請的手勢,待李牧入了後堂,這才小心翼翼的跟了上去。
李牧進了店後一間堂屋中。
老掌櫃伸頭朝著屋外院中四下看了看,這才關上屋門,躬身對李牧行禮道,
“屬下劉福海,見過世子殿下。”
李牧轉過身,上下打量著眼前的中年人,笑著問道,
“認出我了,還要和我對切口。”
“殿下的畫像屬下自然見過,但天下長得一樣的人,也並非沒有,屬下隻能小心行事,還望殿下恕罪。”
「倒是個聰明人。」
李牧暗暗給出了自己的評價,劉福海的理由雖然充分,但邀功表現,怕才是他的主要目的。
李牧自是沒有責怪的意思,徑自坐到一旁,便直接開口道,
“薑王二公子宋淳,你可了解?”
“宋淳?”劉福海想了想,也不廢話,直接說道,
“薑王這位二公子,與世子宋譽皆為王妃所出,十六歲便被薑王送去了北邊的化塘縣,在那裡立府。”
“此人資質平庸,三十七歲依舊是三階的外家武者,膝下有兩子一女,大兒子……”
“好了好了好了。”李牧擺了擺手,打斷了劉福海的話,猶豫片刻問道,
“那個,說說宋淳的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