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手入懷,先是沒好氣的將李牧的手往旁邊推了推,隨後取出一塊刻有“皇嵐”二字的銀色令牌,呈到了李牧的麵前。
似乎是徹底沒了彆的心思,蒼織的舉動坦然,也大膽了許多。
李牧看著牌子,眼神有些怪異。
隨即,便見蒼織咬破舌尖,一口心頭血吐在了腰牌之上。
鮮血轉瞬沒入腰牌,隻見蒼織的臉色,肉眼可見的變的蒼白了許多。
“這是何意?”李牧問道。
“回公子,這是皇嵐宗的玉將令,奴婢已將自己的性命與此令係在了一起,隻要公子手持此令,百丈之內,除非有軍陣隔絕,否則公子想取奴婢的命,隻需一個念頭便可。”
蒼織說著,已經將令牌塞入到李牧的手中。
然而,她本以為自己會不甘,會後悔,但她真的做完這些後,卻有一種解脫的感覺。
往後,她隻需要儘心服侍眼前的男人便足夠了,其餘的事情都與她沒有關係。
李牧打量了一下手中的令牌,卻是笑道,
“我要殺你,應該用不上這牌子吧,況且,你的蠱術不是也留不住了嗎?”
蒼織似是早就料到李牧會這般說,便直接回道,
“奴婢自是知曉公子的手段,奴婢隻是想讓公子放心,奴婢,奴婢…想要重修五行之術。”
“五行?”李牧愣了愣。
“對,奴婢的體質與火親和。當然,若是公子不允,奴婢自是不會擅自修煉。”
蒼織說著,又重新探手入懷,再次將李牧的手扒拉到一邊,取出一塊紅底金字的繡帕,遞到了李牧的麵前,
“這就是陰陽家的火行修煉之法。”
李牧看了眼那繡帕,卻沒有伸手去接,抬手挑起蒼織的下巴,二話沒說,便附身便吻了下去。
蒼織瞪大了眼睛,她雖早就做好了準備,但李牧的突然襲擊,是她始料未及的。
然而也隻是片刻的功夫,她便沉浸在了這難以自拔的溫柔之中。
她生澀的回應著,手腳有些無措。
直到真的到了這一步,她才發現,她曾經為了魅惑男人學的那些東西,是那般的沒用。
李牧就好像是一團烈火,要將她融化。
藏在被褥中的足踝不自覺的蹦緊,如玉般的腳趾用力的勾著。
蒼織的眼神逐漸迷離,她用最後的理智告誡自己,她是正經科班出身,是受過專業培訓的。
她不能表現的像個沒見過世麵的小丫頭,否則她最後一點優勢也將蕩然無存。
隻可惜,李牧就好像是一劑強力的迷藥。
隻是片刻,便擊碎了她所有的理智,她的腦中一片混沌,僅剩下的,便是發自內心的原始本能。
她渾身癱軟,除了縮在李牧懷裡,做一個任其擺布的洋娃娃,其它什麼也做不到。
就在她感覺自己就要失去意識的時候,李牧放開了她。
她像是落水之人抓住了救命稻草,大口大口的吮吸著空氣。
李牧見到蒼織這個樣子,也是愣了一下。
老司機準備走清純路線了?
李牧沒有多想,待蒼織呼吸均勻後,這才重新挑起她的下巴,讓她看向自己。
誰知,蒼織才剛對上李牧的目光,臉頰卻是一紅,隨即微微嘟嘴仰頭,緩緩閉上了眼睛。
那修長的睫毛,時不時的還會顫抖兩下。
見狀,李牧直呼好家夥,就剛才那一瞬間的小眼神,竟比小昭還清澈。
不由感歎,這是遇到對手了?
可以,準備走純情路線?
奉陪!
李牧的臉上,露出春日暖陽般的和煦笑容,抬手捏了捏蒼織的瓊鼻,開口笑道,
“咲織,夠了。”
聞言,蒼織愣了一下,偷偷眯眼看向李牧。
於是,她癡了。
她從未見過這般的笑容,這一刻,她的心中隻有一個念頭,這個男人,惜我,憐我,愛我。
可他為什麼說夠了?
什麼夠了?
對了,她之前說過,“這還不夠!”
他這時,相信我了?
蒼織的心中,閃過一抹竊喜,隨後又是無儘的悲涼。
身子,尊嚴,生命,什麼都要交給他了,他若是還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