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眼人一看就是院長在偏袒魚魏,包括後來知道此事的所有魚家人都是這樣的想法。
按理說這事可大可小啊,這是燙傷了,要是咬死了可就另當彆論了。
“老三,你怎麼還弄條蛇上山了?”二哥魚烈問道。
“嗨,咱不是去絕境淵收拾旱魃蛇嘛?那家夥被咱差點打死,當時小七要奪他性命,我就隨口說了一句求情的話,也沒想到這小玩意兒怎麼就爬我身上了。
到家才發現小小的一隻,趕都趕不走。
後來要來學院進修我跟它商量一個時辰呢。”
在上竹顛學院的前一天魚魏把睡的呼呼的小土黃拿出來放在桌子上跟它道彆。
“小家夥兒,我不能再陪著你了,師父要帶我們去一個超級厲害的學院裡學本領,以後光宗耀祖大展宏圖。
我想了想,待會兒把你放在後山,那裡有兔崽子野雞蛋之類的,你呢彆像現在這麼懶,餓了就自己去抓啊。
我養了你這麼多天你彆再自個兒給自個兒餓死嘍。”
小蛇起初還困懨懨的,聽他白話完下巴貼著他的胳膊將他纏個緊緊的。
魚魏心裡有些不是滋味了,小家夥兒明顯是不想和他分開啊。
“舍不得我啊?說實話我也不放心把你留在後山,可我要去的地方怕不讓你跟著,到時候隨便找個破山扔了豈不是更危險?你乖乖聽話好好活著。”
魚魏抬起手指輕輕蹭著小蛇的身子。小蛇抬頭看了他一眼,就是那個眼神兒讓魚魏的心動搖了。
是懵懂的眷戀的掙紮的不舍的眼神,最後好像帶著委屈和哀涼重新貼緊他不鬆開。
魚魏掙紮了整晚,在和大夥出發的時候手臂上依然是貼的緊緊的小土黃。
“罷了罷了,大不了走一步算一步吧。”於是一人一蛇跋山涉水來到了竹顛學院。
懲罰輕歸輕,魚魏摟著魚安的脖子囑咐著
“老四啊,三哥平時對你好吧?看你長身體三哥碗裡的肉多數都給了你,這回你可得幫三哥好好待小金啊,它愛吃鳥蛋或雞肉鴨肉,你給弄點新鮮的啊。
還有就是小金胃口很小的,彆喂多了撐壞了。
再有就是……它跟我分開剛開始一定不習慣,如果它實在鬨得厲害你就偷偷把它帶出來,我跟它說說話安撫一下就好了。”
魚魏說完還對魚安做了一個你懂得的表情。
魚安“……”他三哥這是把這小東西當兒子養啊。
“原來是它啊?非養不可嗎?”
他屬實不太喜歡這隻雖然已經變成一條小蛇的旱魃蛇。
想當初大夥兒捉它的時候可是費了不小的力氣,萬一哪天它突然起了報複心那可就糟了。
“當然!顛師父不是已經答應了嗎?”魚魏答道。
“你不怕它長大了報複咱們嗎?”這回說話的是大哥魚昌。
“它都傻了,你沒看出來它已經不記得以前的事了嗎?除了吃和睡啥都不懂,所以涉及不到報複。我就是養個寵物了,哪天下山再帶回去就可以啦。”
魚魏摸了摸小金的腦門,臉上的慈愛儘顯。
小七走過來與它直線對視,一個殺意波動一個懵懵懂懂,大眼對小眼盯著對方一會兒小土黃轉頭爬進了魚魏的袖子裡。
“莫非它真的不記得我們了?”魚嬴捏著下巴故作老成的自言自語。
“我猜它在最後一刻隻記得我說過不殺它所以憑著那一絲記憶纏著了我,後來就失憶了。
現在它一個全新的生命,咱們出任務的那個旱魃蛇已經死了,這個名叫小金。”
魚魏十分的理所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