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小聲說著話直到後半夜,然後一個不讓動一個也不想走了。就這樣相擁而眠。
高斐起來安頓鶴白羽跟安魚,讓二人先在府裡住著,他去上值再探探皇帝的口風。
“我和小魚兒還是想出去轉轉,阿斐你去忙吧。”
昨晚鶴白羽就決定不能再依靠高斐,因為那份在他身上最終會無疾而終的感情越重,傷害到高斐就越深。
而他明白偏偏就是感情的事拿什麼都彌補不了。
高斐隻當他們習慣出去看世間百態,閒不住所以不但沒反對還揚起嘴角笑了笑。
“也好,不過今天可要派幾個下人保護哥哥。昨日的事阿斐一想起還是會心有餘悸。”
“不必不必,我跟三弟不分開不會有事的,這就一起出門吧。”
他不好意思讓高家跟著勞民勞力,何況是去給鹿小寶他們留下記號,有外人不方便。
高斐見他們要跟著自己一起出門實在不願拒絕。
三人到了門外拱手告彆。
高斐站在那裡望著那兩個風姿獨絕的身影,心情很難平靜下來。
“人中龍鳳說的就是哥哥這樣的人吧?真的好喜歡好喜歡他啊。”
所以他帶著澎湃的雄心去了皇宮。
文武百官按照慣例有事起奏,鎮遠將軍石達啟奏說:
“啟稟皇上,臣這兩日聽說有一夥自稱“東火神教”的組織在廣收教徒,宣揚入教便可逢凶化吉甚至能得道成仙。
臣覺得應徹查此事到底是有人刻意鼓吹還是彆有用心。
要知道前朝曾有過類似的組織害了不少的百姓,有人甚至賣兒賣女隻為顯示誠心,結果全是假的,隻是後來沒等朝廷圍剿,那夥假教徒突然人間蒸發了。
臣覺得對這次出來的什麼東火神教不可掉以輕心。”
皇帝聽完並沒做出太大的反應,轉了轉拇指上的扳指,似乎在等還有沒有人帶來其他的情報。
這時丞相容懷向前一步,向皇帝行禮後說道:
“回皇上,本相昨日也略有耳聞,據說大街上突然人山人海興趣頗高的都是要看一眼那個東火神教的教主長什麼模樣。
為此犬子昨日還受了傷,幸得一年輕公子出手相救,墨兒本想感謝那人一番,卻被湧入的人潮給人擠丟了。
要說就算趕上新年和元宵佳節也不見得那麼多人都出現,看來那個教主不是一般人啊。”
皇帝對丞相自然是重視的,對上他的目光關切的詢問道:
“容墨可傷到了?怎麼突然會受傷,算起來他也不小了,是不是手下人笨手笨腳不拿主子放在心上?
丞相勢必好好敲打敲打他們。”
“回皇上,墨兒的馬昨天突然發起狂來,馬三兒對容墨還是很忠心的,大概事發突然,墨兒受了點小傷並無大礙,倒是孩子大了,非要找到那位恩人表示感謝,這不一早上就讓人畫了像張貼尋找了。”
“容墨那孩子確實不錯,此舉更是看得出來是個感恩的,回頭讓高護衛也跟著找找看,他有過目不忘的本事。”
皇帝說完還朝站在身後不遠處的高斐看了一眼,高斐接收到信息後先是愣了一下,然後趕緊單膝跪下領命。
他剛才心裡莫名的咯噔一下,也不知為什麼,就是覺得皇帝看他的眼神裡有內容,但是他沒能看懂內容是什麼。
“讓我找人,昨天那人可老鼻子了,似乎是個有難度的任務啊,可是堂下那麼多的文武百官皇帝跟他們說一聲,那不就是人多力量大了嗎?總好過我一雙眼睛一個人。
我一直都是留皇帝身邊保護他的,為何這次把我派出去,莫非……他懷疑什麼了?覺得救丞相長子的人跟……哥哥有關,還是那個突然出現的什麼火神教跟他們有關?
不能啊,昨天我也在,也是楞生生就給還在一起的三個人擠丟了。
如此可見一定不是哥哥他們,皇帝啊皇帝,伴駕多年高斐竟不知您是一個想象力這麼豐富的人,也是哥哥和安魚太過出眾了,那樣的容貌和氣質任誰都覺得不是一般人。
何況前一日還說要在京裡做個官什麼的,皇帝立馬就多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