誤會,有時候又是個挺不錯的詞兒,比如現在。
“容伯伯,原來您是惦記大公子啊,他的姻緣好著呢,有人會拿命愛他的。”
安魚眼神變化之快和此刻上前挽住他的胳膊,語聲含笑與自己說話讓容閆一度懷疑自己剛剛是不是出現了幻覺?
好在對方的話題吸引了他。
“聽你這意思,墨兒有了心儀之人?”說完有些激動的看向自己的兒子。
容墨腦袋先是嗡的一下,他從來沒想過自己和小跟班的事明目張膽的告訴他爹,畢竟未來兒媳婦是個男兒,他爹估計是沒辦法一下子接受的。
他覺得來日方長,自己找機會一點點滲透,可安魚居然“咣當”一下把他和馬三的秘密戀情扔到了父親麵前,這是要害死他啊。
“啊?啊……嗯……也……沒……我……”他拉著長音兒往外蹦也沒想好應對,關鍵太突然了這話題。
“容伯伯,就是吧,有人暗戀他,但他不知道,不過我覺得對方那麼愛他,大公子總有一天會接受的。”
安魚眼見著容墨又急又氣臉紅脖子粗加上支支吾吾給他都快整笑了。
趕緊調整一下解圍。
“哦?那是哪家的孩子,我們認識嗎?”容閆忍不住問。
“認得的,不過他的身份……但他是個有抱負的,等有一天功成名就他才敢表明心跡。”
容閆聽的有些懵,“身份……抱負……功成名就?”這也不像是形容姑娘家家的詞啊?
虎目一凜,心裡咯噔一下頗淩厲的望向魚安。
盯著人看了好一會兒:
“你是在消遣本相嗎?容墨乃是我容府嫡長子,對方得要是個門當戶對品貌絕佳的女子才配得上我的兒!你,明白嗎?”
安魚看得出容閆已經在克製怒火,若不是剛才以為他老有少心帶了情緒,也不見起沒摟住就手試探的心,此刻見對方的反應,多少有點後悔。
“小侄明白了。”他狀似乖巧的答。
“明白就好,讓那人斷了不該有的想法,不然對他沒有什麼好處!”說完趁機擺脫了安魚的爪爪。
順便的敲打更加表明這位很難接受。
容墨此刻也算是稀裡糊塗的明白了,臉色慘白的看著安魚,又畏懼的瞄了他爹一眼,於是三個人臉色都不好了。
“爹爹大病初愈,好好歇一歇吧,我去派人在您身邊保護好。”
容墨知道再待下去隻能令氣氛越來越尷尬,便和安魚灰溜溜的出去了。
剛走到屋子的拐角處,容墨照著安魚的後背“邦邦”就是兩拳。
“我打死你得了,你這是想要我和小跟班的命吧?抽哪門子的風跟他老人家說這個?!”
安魚有些理虧的摸了摸鼻子,
“我也是……也是看他老人家……死而複生……哎呦!”
“你才死而複生,你是死了就不能複生!如此大不敬,換做彆人舌頭給你割下去!”
容墨此刻像一頭憤怒的牛犢,就想用角頂旁邊這人個人仰馬翻。連踢帶打招呼在魚安勁瘦的身軀。
他肚子裡有氣,有委屈,有無奈。
畢竟他爹表明了態度,他的小跟班進不了門。
“哎呀,我也沒說錯嗎?如果沒有鹿姐藥到病除,就他那樣整天睡睡睡,不死也要變成傻的嘛,沒想到救過來這麼精明的。
再說了,人家馬……那個誰知道你是一隻……那啥的兒子願不願意繼續跟你好還不一定呢,誰滿天下的人不跟,跟一隻……龜兒子……啊?”
安魚也不知道今天是咋了,精神有些不正常,真是啥難聽他撿啥說。
可他還覺得自己話糙理不糙。
容墨:“……”
大公子一張俊臉青白交錯,眉頭緊鎖嘴巴抿成一條直線後下垂,人也像沒了力氣後退兩步倚在牆上低頭盯著鞋尖兒。
安魚揉了揉發疼的胳膊,看容墨那樣也不知道他在想什麼。
不過愧疚之意比剛才更重些。撞了一下他的肩膀:
“他是不會嫌棄你的,不過等有一天你爹還是反對你倆在一起,你可以用這話刺激刺激他老人家,讓他不那麼高高在上,到時候你也說,誰好人家,那個門當戶對品貌絕佳的姑娘願意嫁給一個小……那啥啊?
然後你就“咣咣”撞大牆,老頭一聽一看保不齊就會自責,再看有人不嫌棄他兒子,就會同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