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三點,左尚出現在京都師範大學的校園內,此時正是上課時間,校園裡沒有多少人,路上隻有三三兩兩急匆匆趕路的人。
離晚上胡菲兒的演唱會還有五個小時,左尚倒也不急,自從大學畢業後,還是第一次這樣悠閒地重新走在校園的林蔭大道上。說來也慚愧,在讀大學時,左尚也曾後悔高中時沒有好好學習,沒能考上重點大學,經常羨慕那些考入重點大學的同學。
現在自己就在這夢寐以求的重點大學裡了,反而沒有好好逛一逛,感受一下這京都師範大學的魅力。這會兒正好有時間,左尚決定好好逛一逛京都師範大學的校園。
左尚從校南門進入,然後順著京師路,緩緩向前走去。
走到教八樓附近,下課鈴聲響了,人一下子多了起來,沒一會便從教八樓裡湧出大量的學生。
突然,遠處一個身影引起了左尚的注意,這人不是彆人,正是南懷勤。
左尚想起讓他幫忙破解巫文的事,一趟南疆都把這事兒忘了,現在看到他,左尚又一下子想起了這事,於是立馬追了上去。
左尚跟在南懷勤身後,一直保持著一個合適的距離,看到南懷勤急匆匆進了他的辦公室,左尚跟了上去。
這段時間南懷勤可著急壞了,他有種感覺,好像自己把一件特彆重要的事忘記,於是他嘗試了所有辦法想讓自己想起來,可是都失敗了。
今日同往常一樣,下課後,他就急忙向辦公室跑去,因為他在上課時,他腦海中突然浮出一些模糊的畫麵,他在辦公室裡在研究什麼東西。
一回到辦公室,南懷勤將書扔到一旁,就開始翻箱倒櫃。正在這時,一陣不合時宜的敲門聲響起,最起碼對他來說是如此。
“砰砰砰”
“誰啊?”南懷勤有些不耐煩地問道,他站在櫃子前沒有任何開門的打算。
“南教授,是我,左尚!”門外的左尚心道,誰惹這老頭不高興了嗎?怎麼一副不耐煩的口氣。
“左尚?”
這名字怎麼這麼耳熟呢?南懷勤一臉疑惑,可是想了好一會兒,就是想不起來到底在哪裡聽過。
應該是自己教的哪個班的學生吧!南懷勤最終也沒有想起左尚,於是對著外邊說道:“同學,你有事嗎?哪個班的?你先回去吧,等會兒我來找你!”
“這老頭在搞什麼?這才多長時間就忘了自己嗎?”左尚哪管他,直接推開門走了進去。
看見左尚未經自己允許就進了自己辦公室,南懷勤很是生氣,一臉慍怒,冷聲質問道:“這位同學,你想乾什麼?難道沒聽到我的話嗎?”
“南教授,怎麼了?你不認識我了嗎?”看到南懷勤臉上神情不像作假,左尚心裡一沉。心道,那張羊皮紙可千萬不要有事,那可是了解上古巫族的唯一希望。
“你這小夥子,怎麼了?你很有名嗎?我為什麼一定要認識你。”
南懷勤看著左尚,心裡無比鬱悶氣憤,他在京都師範大學教了四十多年的書,還沒遇到這樣的學生,真是豈有此理。
左尚察覺到南懷勤有問題,於是眼中金光一閃,金光落入南懷勤的眉心消失不見了。
很快金光就飛了回來,又回到左尚的眉心,鑽入他的識海。左尚的神色瞬間變冷,南懷勤的記憶被人動手改過。
“南教授,你還記得我給你的那塊羊皮卷嗎?”
“什麼羊皮卷?你這同學快點出去,莫要打擾我做研究。”南懷勤帶著命令的口吻說道。
左尚一看,心裡咯噔一下,自己的羊皮卷一定出事了。
左尚不再耽擱,身影一閃出現在南懷勤麵前,南懷勤嚇得正要大叫時,左尚手疾眼快,手指在他眉心一點,他便昏了過去。
為今之計,就是要修複南教授的記憶,否則一切都是空談。左尚對著南懷勤打出一道手印,南懷勤頓時漂浮在他的眼前。
接著,左尚開始施法,分出一絲靈識潛入南懷勤的識海,開始幫南懷勤修複記憶。
過了半個小時,左尚一臉失望地將靈識從南懷勤的識海中退了出來,不知道是誰乾的,對方也太狠毒,竟然將南懷勤關於他和羊皮卷的記憶片段整個給切除了。
“這幫畜牲,要是被我發現是誰乾的,我一定弄死你。”
不過左尚也不是沒有辦法,對方雖然把關於他和羊皮卷的記憶片段給切除了,但是左尚把自己知道的有關羊皮和他跟南懷勤的事,刻畫一個新的記憶片段植入南懷勤的識海裡。
他相信隻要有這些,南懷勤一定能再次破解掉羊皮卷上的符號。
左尚說乾就乾,他施法,小心翼翼地將他與南懷勤從第一次見麵到最後一次見麵之間的事植入了南懷勤的識海。
做完這一切,左尚喚醒了南懷勤,南懷勤一睜眼,看見左尚,先是一愣,立馬笑道:“小左啊,你什麼時候來的?”
“南教授,我剛來,看見您累得趴在桌子上睡著了,就沒打攪您!”
“是嗎?”南懷勤微微一愣,他可從來沒有這種趴桌子上就睡著的習慣,今天是怎麼了?看來這段時間為了研究那塊羊皮卷真是太累了。
“嗯,南教授,您一定是太累了。”
“應該是,誰讓我答應要幫你在一個月之內要把這羊皮卷上的巫文破解開呢?”
在給南懷勤植入記憶,左尚為了避免出現時間上的漏洞,他把自己跟南懷勤之間發生事的時間都設定為最近幾天。
“唉,羊皮卷呢?我放哪去了?”南懷勤起身,開始尋找起羊皮卷。
左尚一看,壞事了,自己怎麼把這事兒給忘了,左尚靈識出現在封神榜,立馬施法,根據他記憶中羊皮卷的模樣,做出了一個外表上看起來一模一樣的羊皮卷。
左尚拿著假的羊皮卷,對著南懷勤說道:“教授,這不是在這裡嗎?”
南懷勤回過頭,果然看見左尚手中拿著羊皮卷,立馬笑著說道:“你看看,老了就是不中用了,明明在桌子上放著,我還到處亂找。”
南懷勤從左尚手中拿過羊皮卷,突然腦海裡想起一些東西,他對著左尚說道:“小左,你先坐旁邊等等,我忽然想到了些什麼。”
看見南懷勤從書架上不停往桌子上搬書,左尚知道應該是眼前的假羊皮卷勾起了他上次潛意識裡研究出的一些什麼東西。
看了看時間,竟然已經七點了,胡菲兒的演唱會也快要開始了,看到南懷勤已經進入了忘我的研究,左尚也沒打擾他,悄悄退出了辦公室。
這樣也好,他們一定以為拿走了羊皮卷,又清除了南教授的記憶,自己就再也得不到有關羊皮卷上巫文的信息了,因此他們也不會再去打擾南教授,南教授這下才能更好的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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