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裡,花夏禮趕緊將提前放在木桶裡的幾條魚轉移到大水缸裡,然後蓋上那半邊蓋子,這樣魚兒在裡麵既能曬到太陽,又有陰涼的地方可待。
等魚兒產卵了,小魚苗可以投放了,她就把育苗放進自家的稻田裡,跟前世一樣,用稻田養魚,這樣水稻也種了,魚兒也養了。
雖然各個村都有池塘,但是承包人家的池塘來養魚不安全,畢竟眼紅嫉妒的人多,到時候一瓶藥倒進去了,就什麼都沒有了。
在農村創業,其實還真的挺難的,畢竟真心希望你好的人不多,反而希望你不好的人更多一些。
她之前之所以能成功,是因為她肯花錢從村裡招人,並且每次都招那麼多的人,還讓大家白天晚上輪流值班,彆人都沒有下手的機會。
很快,一周就這麼過去了,簡南在小棟休息的前一天晚上,就連夜開車帶小棟過來了,當車子開上通往花莊的路上,簡南將車子停了下來,回頭看向小棟,“小棟,晚上你跟外婆說,你想外婆了,要跟外婆睡一起,可以嗎?等回家了,爸爸給你買你最喜歡的玩具怎麼樣?”
小棟抱著自己的小書包,非常的糾結,到底是跟媽媽睡一起呢,還是跟外婆睡一起呢?
這真的是一個很難的選擇。
過了一會兒,小棟到底沒有抵擋住玩具的誘惑,點點頭,“好。”
隨後在心裡自言自語,他今天晚上跟外婆住,明天晚上再和媽媽住,這樣不就好了嗎?
小棟是傍晚下的課,簡南就算早早的等在幼兒園的門口,接到小棟後就立即動身過來,那也還是需要好幾個小時,更何況晚上視線收受阻,出了城市地界,路況也不好,所以當簡南和小棟到花莊的時候,已經快深更半夜了。
花母聽到聲音,迷迷糊糊的爬起來查看情況,見是女婿和外孫過來了,高興不已,急忙讓他們進來,“簡南,你們怎麼大晚上的過來啊?晚上自己開車也太危險了吧?”
“外婆,我晚上要和你一起住。”小棟跑過去抱住花母的雙腿,仰頭看著花母。
花母高興的點頭,隨後對簡南說道,“簡南,你也快去休息吧!來了這麼久的車也辛苦了。”
“是,謝謝媽。”簡南渾身都是抑製不住的激動,今天晚上終於沒有小家夥夾在他們中間了。
看著花母帶著小棟回了房間,簡南也趕緊回了他和花夏禮的房間,知道晚上要趕路,他下午就已經提前休息過了,畢竟車上還有兒子,他必須要打起百分之一百的精力來開車,不能有一絲一毫的差池。
第二天早上,花夏禮感覺自己的額頭撞上了一堵厚實的牆,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當她看清楚旁邊的人是簡南,忍不住驚呼一聲,隨後想到家裡還有其他人,便趕緊捂著自己的嘴,困惑的問道,“簡南,你怎麼會在這裡?你什麼時候來的?”
她說著還低頭檢查了一下自己的睡衣,她的睡衣還好好的穿在身上,身上也沒有什麼怪異的感覺,看來簡南是個正人君子,沒有趁著她睡著就偷襲她。
“昨天晚上,小棟一下課我們就過來了。”簡南伸手抓著花夏禮的手臂,將她直接拉到自己懷裡來,花夏禮掙紮著,卻掙紮不開。
“簡南,你放開我,我要起來了。”花夏禮壓低了聲音,她不想讓她家裡人聽到她和簡南爭執的聲音。
而且簡南也並沒有做錯什麼,這些都是正常的,隻是她單方麵的做不到罷了!
簡南捏著花夏禮的下巴,就親了過去,結果花夏禮臉一偏,他的唇就落在了她的臉頰上,“簡南,我要起床了。”
“現在時間還早,小棟都還沒有起來呢,陪我躺一會兒。”簡南說著,就朝著花夏禮脖頸間湊過去。
花夏禮尷尬不已,連忙推搡,簡南直接將她的雙手扣在枕頭兩邊,覆在她身上,見花夏禮抗拒的實在厲害,簡南手中的力道也慢慢放鬆了不少,他困惑的望著花夏禮,十分的不解,“媳婦兒,你為什麼不願意和我過?是我哪裡做的不好惹你生氣了嗎?”
望著簡南那雙受傷的眼眸,花夏禮真的很過意不去,可是她又不能因為過意不去就跟他過,她隻好找了一個蹩腳的理由,“我……我懷孕了。”
“你懷小棟的時候,醫生跟我們說過,隻要我們小心一點,就不會有事的,所以這根本不是你拒絕我的真實理由。”簡南雙眼直直的盯著花夏禮,“為什麼要這麼對我?為什麼?我哪裡惹你不高興了,你告訴我,好嗎?我們是夫妻,這是我們彼此間應儘的責任和義務,你不能這麼冷漠的對我……”
簡南這話說的花夏禮十分的愧疚,如果她沒有回到這一世來,那他們應該就會像‘花青梅’說的那樣,夫妻恩愛,兩個人聯手,將事業做大做強,成就一段佳話。
“對不起。”很多事情沒有辦法解釋清楚,隻能道歉了,她難道要跟簡南說,她是從第四世回到了第一世,她愛的人是第三世和第四世的丈夫霍北溪嗎?
這些事情她也沒發說,說出來就會被大家當成神經病,就像第三世的簡南一樣,他跑到她的麵前,說她才是他的媳婦,大家不也把他當神經病看待嗎?
花夏禮現在才知道,簡南不是神經病,他應該是有了第一世的記憶。
“為什麼要跟我道歉?你知道的,我要的不是道歉,我要的是你……”簡南都快要被逼瘋了,她為什麼不願意和他在一起,冷落他,抗拒他,拒絕他的靠近?
花夏禮偏過頭去,並不看他。
簡南見狀也沒強求,放開了花夏禮,便翻到了旁邊,氣鼓鼓的背對著花夏禮,花夏禮扭頭望著他的背影,深感無奈。
挺不錯的一個年輕人,結果卻遇到了她,她也不想回到第一世來啊,這一切也怪不得她,要怪隻能怪這命運的捉弄。
等到張永峰批發豬下水回來了,花夏禮便起床收拾自己,之後出去了,留下簡南一個人在房間裡生悶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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