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鬆被端木慶這一嗓子,喊的回過神來。
他起身直接衝到了端木慶身後,指著唐朝朝控訴道。
“朝安郡主,她擅闖天牢動用私刑,逼迫微臣勾結國舅,還請陛下給微臣做主。”
胡鬆嘴上在同康健帝告狀,人卻躲在了端木慶身後。
如此表裡不一,唐朝朝勾起了唇。
果然她也看到了,康健帝眼中的怒色。
不過這不是對著自己的,而是端木慶。
唐朝朝拱手道。
“陛下,臣女已經撬開了所有刺客的嘴,還請陛下明斷!”
此話一出,禦書房內立刻嘩然聲一片。
唐朝朝對唐武眨了眨眼睛。
唐武心領神會,對著康健帝拱手道。
“陛下,既然刺客已經張口,未免遭他人口舌,還請陛下親審。”
端木慶見狀,立刻反駁道。
“陛下,此事不妥,朝安郡主私自審問犯人,難保不會威逼他們改口。
此刻的口供均無法取信啊!”
二皇子慕容天也忍不住說道。
“父皇,舅舅說的不錯。
誰知道,在朝安郡主審問期間,她沒有使用彆的手段,威脅對方。”
唐朝朝譏諷一笑。
“胡大人可是親自看著我,如何審問的刺客。
若是這樣審出的都不是實話。
那我阿爹不如直接認罪,左右也無公道可言!”
“放肆!”
慕容天怒視唐朝朝,陰惻惻道。
“郡主狂妄之言,是在藐視皇權嗎?”
唐朝朝撇撇嘴,直視對方的眼睛。
“怎麼?二皇子是在擔心什麼嗎?”
劍拔弩張的氣氛,在空氣中對峙著。
康健帝開口了。
“來人,將五名刺客帶上來!”
小太監領命而去。
禦書房內,瞬間鴉雀無聲。
最一頭霧水的便是大理寺卿。
他就來回話的功夫,事情怎麼就變成這樣了。
大理寺卿看向大理寺少卿胡鬆,滿眼全是疑惑。
胡鬆此刻隻想保住性命,若是真按照唐朝朝所說,他莫說一身官皮,怕是小命都難保。
抵死不承認,或許還有一線生機。
在旁人看不見的情況下,端木慶在胡鬆耳邊低語了一句。
胡鬆頓時眼睛亮了亮。
很快五名刺客,就被人押了上來。
看著前幾個,沒有什麼特彆之處。
不過當最後一個被抬進殿內,大家都不免疑惑。
一個刺客而已,為何要給對方蓋上一層白布,布上已經浸染了不少血跡,眼看此人已經快不行了。
端木慶先發製人道。
“朝安郡主好手段,本官有理由懷疑你這是屈打成招!”
唐朝朝冷笑一聲,她走到那蓋著白布的刺客麵前,一把掀開了對方身上的白布。
頓時所有人都倒吸一口涼氣。
甚至已經有人驚叫出聲,更有人乾嘔起來。
唐朝朝不緊不慢道。
“陛下,胡大人的審問手段,真的該好好問問,他是如何坐上少卿的位置的。
您瞧這是臣女的嚴刑拷打。
那邊四個除了手臂上的傷,便是胡少卿的手段。”
眾人紛紛望去,四個人的傷雖然看起來嚴重。
可麵色紅潤,走路都穩健的很,哪裡像受過刑罰的樣子。
胡鬆縮了縮脖子,辯解道。
“微臣是怕他們自我了斷,才會如此。”
這理由夠牽強的。
大理寺卿,方才明明說了,已經做出防止刺客自刎的措施。
唐朝朝又看向端木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