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清的爆料,將慕容天也牽扯進這件事情之中。
唐朝朝在簾子後麵聽的清楚。
她臉上表情不明,看著被濺到血漬的衣袖,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如今又有人出來作證。
慕容天口不擇言道。
“父皇,說不得就是五皇弟刻意的呢?
可見以往他平日裡的謙恭,全都是裝出來的。
就是為了今日構陷兒臣。
當真是好歹毒的心思!”
康健帝眸子暗沉,他若有所思的看了這個五子許久。
才沉聲道。
“太子被刺一事,國舅,二皇子,均有嫌疑。
統統關進宗人府。”
此話一出,端木慶的臉也維持不住平靜。
他大聲喊道。
“陛下,微臣是冤枉的啊!
還請陛下明察!”
慕容天也連連磕頭道。
“父皇,這件事情跟兒臣無關啊!
是有人陷害兒臣,您不能這麼對兒臣。”
他才放出來幾日!
再說宗人府是什麼地方?那地方進去了,他還能出來嗎?
康健帝沒有理會二人,而是眯著眼睛,看著下首跪著的五子。
沉默了半晌才道。
“至於五皇子,便暫時禁足在自己的府邸,等此事查清再做定論。”
事情到了這裡,就已經算塵埃落定。
隻有一人,跪趴在地上,身子不停的顫抖著。
這人正是大理寺少卿胡鬆。
他正等待著康健帝對自己的最終判決。
即便今日康健帝要他死,胡鬆也隻能認了。
至少這樣一來,不會牽連其家人。
若是他現在也指證端木慶,那麼他們胡家可就真完了。
不說胡鬆勾結國舅,連同二皇子,行刺太子,陷害唐武,康健帝就不會輕饒了他一家。
就是端木一族,還有當今皇後,也不會善罷甘休。
太子被刺,如今腿是否能保住還未可知。
康健帝今日是一定要見血的,否則這一口惡氣,他實在難以咽下去。
端木慶身後有端木一族跟皇後,慕容天又是自己的兒子。
那能殺的便隻剩下胡鬆。
“胡鬆,你身為大理寺少卿,卻不思進取,勾結他人,擅用職權,包庇刺客,陷太子安危而不顧。
撤去他的官職,收回他的府邸家產,遣散其家眷。
胡鬆於明日午門,連同其餘刺客,斬首示眾,以儆效尤!”
康健帝的聲音,在禦書房中回蕩著。
胡鬆的死是必然的,所以在他聽到康健帝的決定後,胡鬆反而鬆了一口氣。
唐朝朝知道此事,已成定局。
端木一族不可小覷,即便到了此時,康健帝依然沒有直接要了端木慶的命。
她走出來時,唐武正站在簾子外等著。
唐武瞥見女兒衣袖上血漬,歎了口氣。
這個世道就是如此,皇命大於天。
他的女兒,也不是他能說了算的。
若是不想讓女兒牽扯其中,唯一的法子,就是儘快給她定下一門婚事。
至少在康健帝再次賜婚之前。
唐武知道,康健帝肯定也有這個心思,隻是礙於自己大女兒的風波才過不久。
可終究聖心難測,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太子勢弱,康健帝必會為其做足準備。
唐朝朝看著阿爹,陰晴不定的臉,不知道對方在擔憂什麼。
也在此時,一個小太監匆匆進了禦書房。
他跪趴在康健帝跟前,聲音還帶著一絲顫抖。
“陛下不好了,太子太子殿下他”
康健帝瞬間站起身,一臉凝重,語氣更是焦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