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到城外再給你換,這驢還得給人家留下。”
阿信翻身上了驢子,看似瘦弱的身子卻壓的驢子原地甩了兩下。
“駕!”
絕影得到命令卻沒有第一時間走,反而對著旁邊的差役噴了口口水,這才揚起蹄子離開。
唐朝朝蹙眉,難不成這差役沒給絕影吃草料?
但很快她便釋然了,孟縣哪來的上等草料,還是等到了淮城再說吧。
差役擦了擦臉,看著馬祖宗走遠,這才鬆了一口氣。
“那馬怎對你吐口水?”
等公主一行人走遠,旁邊的差役才詢問道。
“彆,那可是神駒,它能聽的懂人話。”
“淨瞎說,你咋不說它成精了呢,我還要回去複命,不跟你說了。”
不說就不說,愛信不信。
在出發前,唐朝朝將上次的賞銀與撫恤儘數給了向風。
黑甲衛至此便是任務完成,也該離開了。
“公主,淮北之地恐怕還有西勝堂的人,您一定要多加小心。”
“不用擔心我,驍龍禁衛也在往穗豐城彙聚。
一路保重。”
“公主保重!”
黑甲衛早已集合完畢,大軍調轉離開,唐朝朝一聲令下,陷陣軍也跟著開拔,朝著穗豐城前進。
常山城地下密室中,西勝堂二長老早已經收到了六長老與七長老身死的消息。
淮北多年經營被摧毀大半,西勝堂不得已停止運作。
上麵的命令是,潛伏,且看康國如此揮霍能堅持多久。
拖的越久,對西戎越有利。
七萬多軍卒,每月都是近二十五萬的銀餉,再加上武器盔甲,過冬冬衣,一應吃喝。
一年下來沒有幾百萬兩銀子,根本維持不住。
“那陷陣軍為何還往穗豐城?
這事不對。”
斷了一條胳膊的八長老巴格蒙聞言一拍石桌道。
“六長老與七長老都死了,霸刀齊常威帶著石猛返京,此時便是除了那唐朝朝的最好時機!
龜縮不出,那是康人!
豈能讓他們得意!”
二長老微微蹙眉,巴格蒙到底有沒有聽自己說話。
“聖上決斷豈是我等能夠置喙的,老夫說了,那唐朝朝亦不是易與之輩。
霸刀再強,兩位長老就算走不脫,但逃出一人也並不是難事。
但霸刀既然放心離去,老夫推斷,那唐朝朝恐怕已經是絕世之境。”
“哈?二長老莫不是在說笑,那唐朝朝才十七歲,打從娘胎裡開始練武,也不可能到達絕世境。
咱們西戎有。”
“閉嘴,禍從口出,這是提都不能提的禁忌。”
巴格蒙側過頭去,還是不情願道。
“此地又無外人,你是在康國待久了,說話做事都變了。
一股子酸味!”
草原雄鷹,江湖之巔,畏畏縮縮真是憋氣。
二長老起身道。
“你留在此地,我要出去一趟。”
“帶我一個。”
“你?你還是拿個鏡子照照,這般模樣,常山城現在到處都在搜捕你。”
身形普通像似斷了一隻胳膊的木桶,還是西戎打扮,就差把我是敵人刻在了臉上。
相反二長老,一臉慈祥,看上去不過是農家老漢一般。
“哼,你去吧,彆等著死了,連個收屍的人都沒有。”
豈有此理,二長老一甩袖子便出了密室。
對牛彈琴,腦子裡全是殺殺殺的蠢材,西勝堂就是這種廢物多了,才會每每出現差錯。
用點智慧會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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