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月下來,以各種名目遞上彈劾的折子。
可康健帝就像什麼事情都沒發生,也不接話,而且每到這時候,宋老國公便會跳出來。
“彼爾等老母!平定淮北乃重中之重!
你們一而再,再而三挑釁攀誣,真當本國公沒有脾氣不成!”
一幫跪地的官員低著頭都沒看過去,曆時半個月已經習慣了。
今日不同往日,宋老國公從袖子裡掏出了根一尺黝黑的藤條,謝左老神在在見此一幕,當即大聲道。
“住手!”
“孽障受死!”
宋老國公一個墊步,揮動著手裡的藤條,跳入跪在地上的官員中,左右開弓。
“哎呀!”
“你瘋了!陛下!啊!”
雞飛狗跳,連滾帶爬,宋老國公騎在戶部尚書餘自書身上。
“老而不死是為賊,宋國公你瘋了不成!!”
奇恥大辱,餘尚書本就跪著,被騎著竟不得起身。
“哼!本國公打死你又如何!你不是說朝安公主狂妄無知?
看看咱夠不夠猖狂!”
兩藤條下去,餘尚書當場一聲悶哼,雙眼像是被攥在手裡的蛤蟆鼓了起來。
“快將他們拉開!!”
康健帝一張嘴,幾個官員便去扯宋老國公。
“看招!”
“哎呦!”
翻身就是一下,那官員當場歪倒在地。
“來呀!!都彆想好!”
最後還是禁衛走入朝堂,將宋老國公給架了出去。
沒了宋老國公,一幫官員跪地悲戚道。
“陛下!!宋老國公如此欺辱微臣,還請陛下給我等做主啊!”
“陛下,董大人暈過去了,額頭這麼大個包。”
“豈有此理,陛下,宋國公藐視朝堂,當朝毆打朝廷重臣,臣請陛下重罰!”
餘自書一手捂著臉,一道紅紫痕跡在其臉上已經顯現,可見宋老國公下手之狠。
“胡鬨!爾等當朕的朝堂是何地方!
就事論事,朝安雖有些魯莽,但安定淮北迫在眉睫。
銀錢之事自有朕來安排。
罰宋國公禁足府中書房,不得上朝。”
“陛下!戶部的事情暫且不論,那朝安公主全權負責淮北之事,穆郡王是否也是受了其意。
竟讓白身任一縣之首。
天下文人無不寒心,多年苦讀隻為一朝中第,報效朝堂,那些人怎可厚顏舔據其位!”
吏部尚書也站了出來,那麼多空位,應讓他們來安排。
百姓推舉,何其荒謬。
傳揚出去,誰還讀書,莫不都有樣學樣拉攏民心,科舉豈不是成了笑話。
吏部職權遭受重創,此例斷不可開。
全場目光看來,就在此時,一人在最前麵緩緩走出位置。
謝左躬身一禮。
攪屎棍登場,不少人心底一沉,這謝左就是康健帝的嘴替,不知又要崩什麼狗屁出來。
“陛下,臣以為我泱泱康國,立國數百年,竟還無大國之威。
眾位大人為了一點銀子便如此失態。
臣以為,應將其叉出去,讓大理寺卿江臨查其身家。
若不超過一萬兩,再來此嚶嚶狂吠不遲。”
“謝左!你不要太過分!!”
戶部尚書餘自書怒視謝左,剛要駁斥對方,卻見謝左一轉身大聲道。
“本丞相親眼看你去了冠京樓!”
好家夥,滿朝文武倒吸一口氣,好狠的謝左,直接一擊必殺讓他們無話可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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