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三和老五都在外麵賺名聲,反而自己身為太子依舊名聲不顯。
父皇這哪裡是搬亭子,分明是在點撥自己。
急匆匆被護衛推著輪椅入宮,當康健帝得知太子也要跟著朝安前往遼海時眉間微蹙。
“朝安去遼海是為了給朕祈福,你去做什麼?”
“兒臣上次去西寧辦事不利,如今三弟在浙南辛勞,五弟也在淮北整肅官場。
父皇,兒臣身為太子,總要為康國做些實事。
不如趁此機會與皇妹在遼海之地視察一番,了解民間疾苦。”
康健帝額頭青筋跳了跳,但又壓了下去。
“嗯,既如此你便隨她去吧。”
“兒臣謝父皇。”
領了差事,慕容博連忙拱手,激動的轉動木輪出了禦書房。
康健帝陰沉著臉,太傅們究竟是如何教的太子,此時大好機會,不應該穩在京中壯大羽翼,為何偏偏要出去。
京郊外李府,當太子慕容博將事情儘數跟李明陽說了。
隻見對方瞠目結舌一臉震驚,他不由得意道。
“此間深意,本宮總算明白了父皇的良苦用心。
遼海之行必定得做出些名堂來。”
“高,高啊太子殿下!草民經您這麼一推敲,果真如您所料,陛下也是在點撥您要去辦些實事。”
豎著大拇指,李明陽一副茅塞頓開的模樣,仿佛得到了高人點化。
“三弟與五弟能做的事,本宮必定要做的比他們更好。
你收拾收拾,待朝安出發,咱們便一同出發。”
“草民遵命。”
等太子走了,李明陽嗤笑一聲,太子慕容博這是人在低穀,心亂而失了智。
越在低穀,越想擺脫困局,人就越要靜下來,不動便不會出錯。
急中有穩,穩中有急,一靜一動,又如陰陽輪轉。
思緒紛亂時,越按照感覺走,越容易出錯。
“抽絲剝繭,方能跳出困局,落入網中,越是掙紮,死的便越快。”
李明陽拿起桌上的茶盞輕輕抿了一口笑道。
“好茶!
一葉障目不見本真,張閣老,你可能窺出其中奧妙?”
張府在收到這消息時,張行遠張大了嘴,待反應過來,一甩手便將茶盞打落在地上。
“胡鬨!誰出的主意?!
此時離京,好處未必會有,但壞處是一定有!
是不是李明陽在搗鬼?!
備車,本閣老要去東宮麵見太子!”
距離京城一百裡,四麵八方聚集而來的人,多達三百。
名義各不相同,這些均是西勝堂得了二長老的傳信,匆匆趕來的串子。
“二長老,咱們何時動身?”
二長老達克勒看了看天色道。
“傳令下去,今夜秘密出發,京東十裡外彙合,千萬不要打草驚蛇。
待挖了浙南銀款,能帶走多少便帶走多少。
帶不走的便將其丟在附近,到時百姓見此情形,流言安排上,且看康健帝如何收場!”
一箭雙雕。
“二長老不愧是咱們西勝堂的智者,連這等隱秘消息也探了出來。
康國必定亡於咱們大西戎!”
“算不得什麼,本長老略微出手,便知那唐朝朝與康健帝的貓膩。
將鏟子撬棍都帶上,那地方除了金銀必定還有大寶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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