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一人義正言辭道。
“住持!那公主分明是來尋事的。
戒言師侄都被打成重傷。
簡直沒把咱們佛門放在眼裡!”
“說的對,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智能神情收斂,但還是嚴肅的再次詢問。
“到底有沒有此事,做錯了還可贖罪,若執迷不悟不思悔改。
金光寺也留不得!”
“方丈!咱們如何會做那等醃臢事!
怕不是那朝廷又想對付咱們!”
在一眾僧人的義憤填膺下,智能點點頭,轉過身道。
“阿彌陀佛,公主應也聽見了,金光寺絕不會做出此等事情。
公主既有證據那便請拿出來。
若是金光寺做下此等惡事,依法處置便是。”
幾個僧人聞言臉色一變,卻不敢上前勸阻。
倒是兩個僧人將昏迷的戒言拖走,對方腦門上的鞋印已經發紫,鐵頭功被廢,出手不可謂不重。
“不見棺材不落淚!但本公主給你佛門留幾分顏麵。
那就請你跟本公主走一趟吧。”
“阿彌陀佛,公主請。”
唐朝朝拉著韁繩,釘在匾額上的三柄劍飛回劍匣。
不少僧人眼角跳了跳,這等深厚內力,難怪敢單獨來金光寺。
“本公主的馬可帶不了人,住持如何去?”
智能來到門前,在牆上取下用來捆柴的繩子,拋出一頭飛向唐朝朝手中。
“有勞公主了。”
“駕!”
唐朝朝也不客氣,絕影揚起蹄子,後方智能淩空而起,人如一片飛絮被拉到空中,袈裟咧咧作響。
“智能方丈好身手!”
“是一葦渡江的輕身功夫,沒想到還能這般用。”
“那朝安公主也不簡單,一隻手便可扯著繩子,好大的臂力。”
等兩人走後,幾個僧人犯了難,他們聚在一起道。
“咱們怎麼辦,這事本就是好事,都怪我等多嘴。”
“這些年還少麼,住持若是回來定饒不了咱們。
要不咱們跑吧?”
“跑到哪去,咱們離開了倒是能活命,可。”
後麵的話沒說的出口,現在這事越來越大,是硬扛還是趕快逃跑,都得拿出個主意。
“都彆慌,先將寺門關閉。
隻是指個方向,民不舉官不糾,不會很嚴重。
再說此事也不是咱們在做。
咱們寺廟能有這麼多的香客,還不是咱們能夠點撥他們。”
一路行了半日,當唐朝朝再次返回杜家村,便發現不少人聚集在杜大寶家。
輕身落地,智能左手攆轉著血珀念珠道。
“這不是杜家村麼,多年未曾來此,竟沒多大變化。”
唐朝朝翻身下馬,幾個村民看到她,便讓開路,等進了院子。
看到杜大寶的父親捂著額頭,臉上全是血。
而邊上一具屍體,已經被蓋上了白布。
兩個男孩躲在裡屋門前互相靠著,身子還在發抖。
“你要做什麼!”
杜大寶的父親見今早離開的貴人去掀那白布,站起身怒斥。
唐朝朝卻沒搭理,伸手扯開衣角,冷聲道。
“你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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