摩拉克斯手中提著當日締結盟約作為信物的磐岩結綠,一路追擊著那背約的二人。
“摩拉克斯,不要再追了,方才我等已經放出了信號,想必此刻那海中魔神已經糾集了大地之上的魔神進攻璃月,你與其在這裡追殺我們,不如轉身回去照看璃月。”
“若繼續追擊,哪怕你將我倆誅殺,待你回返之後,想必璃月已經化作一片焦土,這又是何必!”
前方兩人一路奪命狂奔,見摩拉克斯緊追不舍,頓時將他倆已經與其餘魔神合謀,放出信號,將會有大量魔神同時進攻璃月的消息告知摩拉克斯,想要讓他回身折返,放棄追殺。
“你倆犯的錯誤其一,不僅低估了我的實力,也低估了我璃月的底蘊!”
“其二,枉顧多年情誼,背棄盟約與人合謀,妄圖侵害我璃月!”
“有此二罪,背約之人,今日吾誓殺爾等!”
摩拉克斯語氣冰冷,眼神之中不僅帶著憤怒,還有一絲哀傷,那是對於多年情誼的老友,居然會做出背離契約之事,與人合謀進犯璃月的悲傷。
隨後凝聚神力形成一副玄石麵具,覆於麵上,將眼神深處透露出來的情感遮掩了起來。
也是自今日這一刻開始,由相交多年的老友背離契約與人合謀掀起了這場大戰之後,璃月的岩君便一直麵覆不動玄岩之相,展無邊殺伐之相,一直到戰爭平息,璃月正式迎來和平的那一刻,才將這副不動玄岩之相摘了下來。
“哈哈哈,摩拉克斯,你說這麼多,無非不過弱肉強食罷了!”
“我等有何錯,不過是為了求活,你實力強大自然無懼,又怎會明白我等這些實力不如你之人,在這亂世之中,雖不敢說爭這執政之位,但為了求活,又有何事不可做!”
“你口口聲聲說我們背離契約,要定我們之罪,誅殺我等,但你捫心自問,從締結盟約開始的那一刻,你將我等置於何地!?可曾給過我們選擇的餘地?”
見甩不開身後緊追不舍的摩拉克斯,兩人乾脆也不再逃避,停了下來,轉身叱罵了起來。
“與我璃月締結盟約的魔神不少,你又怎知我璃月沒有能夠在最後一刻逃避死劫的辦法!”
追上來的摩拉克斯倒是沒有率先動手,隻是戴著那副不動玄岩之相麵具,眼神冰冷,一身殺氣的望著身前的二人。
“哈哈哈哈,說到底,到最後小醜竟是我們自己。”
“是啊,苦苦追尋隻為求活,到頭來卻是自己選擇踏入死路絕境,放棄了唯一的生路!”
“摩拉克斯!你既然有辦法,為何不早些告知我等!”
“晚了,一切都晚了,遲了,來得太遲了!”
兩人從摩拉克斯口中得出璃月可能有能夠脫離死劫的辦法,頓時如遭雷擊,神色癲狂,時哭時笑。
隻是路畢竟是自己選的,此時後悔也已經無用,摩拉克斯眼神冰冷的看著他們臨死之前最後的宣泄,隻等他們平息情緒,就是自己動手之時。
“摩拉克斯,如今大錯釀成無法挽回,我等也不會坐以待斃,來戰吧!”
那青墟浦之主與靈矩關之主知道此刻事已至此,再去後悔或者怪罪誰也無用,已經無法挽回,倒不如放手一搏,於是仰天一聲大吼,化作了本體魔神之軀。
隻見那青墟浦之主化作了一隻巨大如同山嶽一般的大鼇,眼神通紅充滿殺意,俯身望著對於其本體來說略顯渺小的摩拉克斯。
而那靈矩關之主則是化作了一條蜿蜒不知多長的巨蛇,同樣神色冰冷,吐著蛇信望著摩拉克斯。
這兩人化作原形魔神之軀後,那巨蛇直接盤踞到大鼇身上,形成一種如同玄武之相的模樣。
這種合擊之法,是此二人相識交心多年,研究出來的組合擊,兩人化作本體結合,如玄武龜蛇盤一般,攻守兼備,能夠發揮出極大的威力。
大戰,一觸即發!
摩拉克斯當即展露法相之身,頭戴十二旒冠冕,麵覆玄岩之相的巨大法相,手中提著磐岩結綠,也不再多說什麼,直接上前與那兩個魔神戰到了一處。
龜蛇盤如玄武之相的兩位魔神配合默契,原本他倆單獨任何一人麵對摩拉克斯都輕易落敗,如今兩人配合之間,大鼇防守抵禦摩拉克斯的進攻,而巨蛇則是盤旋其上,瞧準時機來個偷襲,一時間倒是與摩拉克斯打的有來有回。
多年遊曆錘煉武藝,以及後來修習的武道技藝,讓如今的摩拉克斯早已精通百兵百藝,任何武器到其手中都能運用自如,手中長劍雖然沒有多麼精妙的劍法,實則已經返璞歸真,技近於道,好幾次施展開來讓那大鼇都反應不及,難以抵禦,傷到了巨蛇身上。
但那巨鼇也很敏銳,眼見無法抵禦摩拉克斯攻來的招式,長劍即將落到了巨蛇身上,便乾脆直接放棄抵禦,張嘴咬向了摩拉克斯握劍的手,逼迫其放棄繼續進攻,改變招式。
幾人一路大戰,那兩人配合的玄武之相不斷後撤,很快就來到層岩巨淵的一處深穀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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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起來層岩巨淵能夠形成如今這般模樣,還是幾人的另一位老友,如今中毒乏力躺在青墟浦中的那一位魔神的原形,從天空墜落下來的美玉砸出來的。
幾人一番大戰如今來到了層岩巨淵,也算是在此地為那位魔神報仇了。
“安如磐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