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質世界的七位執政,或許也是原初的法涅斯,又一次大膽的嘗試。”
“嘗試從高天之上的王座走下來,站在與人同行的角度,去看看祂的造物。”
“由此,世間因不同的理念,走出了七條不同的路。”
自由、契約、永恒、智慧、正義、戰爭、憐愛。
但,很顯然僅僅隻是這些,是不夠的。
風一般無約束的自由滋生懶惰;岩石一般堅韌的契約也依然會有人通過契約之外的小手段謀取利益;雷光一瞬的須臾被曲解,成了一成不變的永恒,最終又被推翻;新生的智慧因智慧的不足受困於之前的智慧;正義在最終被自己製定的法律製裁;戰爭在劫火之中燃儘,又在灰燼中新生;憐愛的神明,不再憐愛
“人心從來都是不滿足的且難以統一的。”
“一千個人或許便有一千種想法。”
篤信神明的虔誠信徒,也會朝自己的神明提出質疑。
不信神明的坎瑞亞人,在最後麵對絕境之時,也會在神明麵前俯首,祈求得到神明的注視,挽救自己的至親,如那克洛達爾
在卡利貝爾身中詛咒之時,在草之神的七天神像之前,低下了他高傲的頭顱。
但那時的須彌,或者說整個提瓦特,剛剛經曆了漆黑的災厄,大慈樹王受困於世界樹之中,新生的草之神剛剛睜眼看這個世界,或許都還未被教令院“迎回”,又怎麼會有人回應他呢?
“那你說,該如何去做?”
伊斯塔露眉頭輕皺,臉上帶著疑問的看向了易麟。
“你們不是已經做了嗎?”
易麟輕笑出聲,沒有正麵回答,反而反問了伊斯塔露。
“在一次又一次的整個提瓦特世界的輪回之中,始終無法破局的你們,選擇引入了變數。”
“這個變數不是如雙子一般,本就是提瓦特生靈,在高天上懸掛著命座的旅人。”
“而是徹徹底底的‘外來之人’,也必須是人。”
“讓其帶著一整個世界的智慧,以及對‘人’的理解,來打破這一僵局。”
“在這最後一次輪回之中,徹底放手一搏!”
“我說的對嗎?伊斯塔露女士?”
易麟含笑的看著對麵的伊斯塔露,也將心中對於自己最初到底為何會穿越到提瓦特世界的疑問,用肯定的語氣說了出來。
“嗨呀,被你看出來了?”
“不愧是璃月的神策清璃仙君呢,是什麼時候看出來的呢?”
聽了易麟的一番分析之後,哪怕是伊斯塔露也不由得鼓起了掌,似是在驚歎於易麟那“凡人的智慧”。
“你要問從什麼時候開始知道的?”
“或許從我當初作為一個普通人,初到提瓦特世界,渾渾噩噩的時候,心裡就有了這個疑惑了吧。”
那時候的易麟,剛來到此地睜開眼沒多久,就開始了他的算計。
一步一步,從最初見到了那個“愛人”的神明,在心照不宣的算計下,成為了她的眷屬,獲得了能夠修煉、長生的資本,讓自己在提瓦特邁出了堅實的第一步。
“而要說真正猜測到這一點出自你們的手筆,其實就在剛剛而已。”
想起了初到這個世界之時,那位對自己照顧頗多的神明,也是在她那裡,讓易麟逐漸放下對故鄉的思念,深藏於心,在這提瓦特開始了他漫長的布局,挽救當初的意難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