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把她送回了雲海,她此時從戶籍上來說已經是個死人了。
她爸媽看到她的時候,一家三口抱頭痛哭,她不敢告訴父母她的遭遇,隻能忍氣吞聲,獨自吞下這個委屈。
姚母不是沒想過打掉這個孩子,不過醫生說她身體已經壞掉了,這是她唯一的機會,她如果堅持,那就是一屍兩命。
她不得已隻能生下這個生父不詳的孩子,是的,其實她沒有告訴救他的男人,這個孩子不一定是他的。
男人可能也並不是不清楚,畢竟姚母當時每天要接待多少人,他作為看守的一員,怎麼會不清楚。
但可能這就是他唯一的善意了,很多時候同樣在命運底層的人比較能夠共情姚母這樣可憐的女子。
他把姚母送回去之後也很快離開了,他擔心被發現。
那個彆墅的秘密是不能被揭露的,所以絕對不能讓人知道姚母還活著。
姚母不是沒想過去救一下裡麵受苦受難的人,隻是她沒有證據,就自己說的,沒有人信,還會被當成神經病。
所以她隻能把這一切都寫到日記裡,記錄下來,將來如有有契機,就公之於眾。
可以說她從來沒有想過停止抗爭,這是一個十分堅強的女人,那樣悲慘的遭遇一般人估計早就瘋了或者自殺了。
世事無常,這些事沒有導致她精神失常或者厭世,但是陰差陽錯下,女兒姚珍珍看到了這本日記。
然後姚珍珍抑鬱了,厭世了。
她無法接受自己是一個生父不詳,不被歡迎的孩子。
她更無法接受因為自己的存在,母親永遠走不出那段陰影。
加上她當時也遇到了一些情感問題,然後整個人就被激化了。
等姚母發現的時候,孩子已經很嚴重了。
葉小凡聽著姚母的血淚史,再一次感受到普通百姓想要平凡的生活,其實也是不容易的。
有的時候我們會覺得現世安穩,歲月靜好,是因為我們站在陽光裡。
事實上有很多肮臟事就發生在我們身邊,隻是不幸的人不會廣而告之而已。
葉小凡很同情姚母的遭遇,巧了不是,他未來也是要去京都的,那個繁華的地方有花團錦簇,同樣有肮臟蛆蟲。
當初姚母在的那個彆墅肯定不是唯一一個,類似的必然還有很多,未來都讓他們化為灰燼吧。
既然知道了姚珍珍生病的原因,那就得想辦法解開她的心結。
“姚媽媽,你真是一個堅強的女人,你非常優秀,我敬佩你。”
葉小凡很誠懇地誇讚道。
“葉神醫,你不把我當成個胡說八道的神經病嗎?你不認為我在編故事嗎?”
姚母很驚訝,畢竟她曾經把這個事情當做一個故事講給了一些人聽,隻是把主人公換成了我的朋友,結果沒有一個人相信她。
有說她被朋友騙了,怎麼會有那麼離奇的遭遇。
有說她編故事編得很好,建議她可以去寫小說。
還有的直接懷疑她那個朋友是不是有病,有幻想症。
總之一句話,所有人都覺得這在龍國是絕對不可能發生的。
“我火眼金睛,你有沒有說謊我一眼就看出來了。”
葉小凡篤定地說。
確實,葉小凡在傳承的加持下,簡直就是最智能的測謊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