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聲音如此耳熟,仔細一感受,還能感覺出這個身影的瘦削和單薄。
“是小世良呀?”
織鏡的身體軟了下來,虛弱地靠在世良的背上,語氣逐漸無奈下來:
“真是的……你媽媽,怎麼能讓你……做這麼危險的事情……”
“徹海小姐?”
摩托車上的世良感覺到身後的人的重心逐漸偏離,察覺到不對,她在一個小巷子裡將車停下,一回頭,剛好抱住了向下倒去的織鏡,再次叫了一聲:
“徹海小姐!”
織鏡倒在她懷裡,顯然已經昏厥了。
一輛車緩緩停在了巷子口,世良抱著織鏡抬頭看著,隻見車窗拉下,一個金發的孩子出現在車內,開口道:“帶她上來。”
世良立刻抱著織鏡跑過去,將織鏡安放在車上,瑪麗伸手探了探她的脈搏,眉頭皺的很緊,抬頭便吩咐著:
“你自己回去酒店,今晚我們不回去了。”
世良遲疑一會,猶豫地開口:“我剛剛看到……”
“我知道。”瑪麗打斷了她,“那個小子的事之後再說,我現在要帶她去治療,你去了不合適,先回酒店。”
世良張了張嘴還想說些什麼,卻已經被瑪麗趕出車外。
————————
江古田。
門鈴響起的時候,快鬥還以為是隔壁的青梅竹馬喊他去吃飯了,可是一打開門,門口站著的,卻是一個看著還很年輕的男人,紫羅蘭色的眼睛,這一層薄薄的笑意一般盯著自己,用一種叫人看不清是敵是友的語氣說著:
“你好,我是你姐姐的朋友。”
“我認識你。”快鬥倒是很快就恢複了淡定,他露出笑容,在對方驚訝的眼神之中說道:“我小時候你來敲過我家的門,你說你是送快遞的,這次你又是什麼角色呢?”
不愧是白蘭地的弟弟。
諸伏的興趣被提了起來,他彎著眼眸,笑著反問:“你覺得我是什麼角色呢?”
“不知道。”
快鬥依舊笑著,話鋒一轉:
“但是我知道我姐姐是什麼人,她把我保護得很好,能直接到我家來找我的,要麼就是同盟,要麼就是連姐姐都對付不了的人,那我也沒什麼掙紮的必要了。”
這個孩子和黑羽織鏡沒有血緣關係,可是笑起來的感覺卻和織鏡一模一樣,像極了一個模子裡刻出的溫和,甚至還有一種淡淡的神秘氣息。
好極了,這姐弟倆……
諸伏示意一下:“那就跟我走吧。”
快鬥站在原地,一動不動:“我姐姐出什麼事了嗎?”
諸伏道:“你姐姐是出了點事,不過你也要相信,憑她的能耐肯定能妥善解決,而作為你姐姐的朋友,我的任務就是將你保護好,讓她沒有後顧之憂。”
“那我進去收拾點東西,你在這等我一會。”
快鬥笑眯眯地轉身,神色自然地回到屋內。
諸伏雙手抱臂,站在原地,仔細看著聽著裡麵的動靜,慢慢地讀著秒。
十幾分鐘之後,屋子裡麵徹底沒了動靜。
這小子……
果然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