油罐車的司機應該也是下意識的想要避開庫拉索的車。此時碩長的油罐車已經整個打橫其中一頭撞在了剛剛經過的海上大橋的圍欄上,車頭已經開始冒火。
織鏡下意識地向後看去,直接赤井秀一的車已經停下了,安室的車也越過了油罐車,依舊死死地追在後麵。
手中那隻剛剛接通的電話裡傳來了一個清冷的女聲:“什麼事?”
“鶴頂大橋,有你想要的……”
織鏡話還沒說完,卻感覺自己被什麼東西死死地抵在了車門上,漆黑濃密的秀發順著破碎的車窗向外揚去。幾乎是一瞬間的功夫,她有半個腦袋已經在車外邊了,按照庫拉索這樣瘋狂開車的手法,她隨時都有可能命喪黃泉。
“誰?”
庫拉索的一隻手掐著她的脖子,冷冷地看著她,問到。
織鏡漂亮的眼睛倒是一點也不慌,他冷靜的看著庫拉索,下一刻揚起了一個笑容。
她不是臥底,她是窩裡反。
她主動舉起雙手,在逐漸飆到兩百碼的車上溫柔地笑著:“哎呀哎呀,隻是和我的一個屬下報備一聲,讓他來接應而已,你這麼緊張乾什麼?”
庫拉索的車已經將身後那台甩得很遠了,然而車子經過一道彎之後,前方卻出現了大片的紅色車尾燈。
堵車了。
庫拉索冷著臉收回手,毫無遲疑的再次打方向盤,車子在堵車的最後一輛車前方漂移,掉頭回去,與堪堪追上前來的安室擦肩而過。
安室再想要掉頭,卻已經被徹底的甩開更長一段距離了。
庫拉索帶著織鏡繼續朝著來時的方向一路向前,即將到達油罐車翻車地點的時候,卻看見一輛紅色的車停在油罐車旁不遠處,而車下,一個男人已經架好了狙擊槍,狙擊槍口對準了他們的方向。
“是赤井。”
織鏡低聲提醒,即便庫拉索沒有見過赤井秀一,可是這個名字卻是屢次出現在組織某個脾氣古怪的高層口中,她眼看著那個狙擊槍就要瞄準自己,他立刻將自己的身體緩緩的壓下,並低聲對織鏡說道:
“跳車!”
織鏡目光落在時速還在不斷飆升的儀表盤上:“什麼?”
240碼的速度下跳車,他不死估計也會重傷成殘廢,更何況赤井秀一就在前方,後麵還有一個或許是來自公安的臥底追蹤,憑什麼要她跳車?
織鏡沒來得及反駁,就被庫拉索抓住了衣領,漂亮的異瞳死死地盯著她,幾乎是警告與威脅般說道:
“你和我們不一樣,你可以落入他們手裡,但是你絕不能死了!”
什麼意思?
所有被其他勢力抓住的組織成員,組織都會用最快的速度將他們全部滅口,這個和死掉有什麼區彆?為什麼要特意提醒她這一句?
織鏡還沒來得及思索,甚至沒來得及多問一句,庫拉索已經搶先一步拉開她身後的車門,將她推下了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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