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低聲喝到。
安室也不管麵前這個陌生的女孩兒為什麼會突然發呆,但是他手中的動作一點都沒有減輕的意思,另一隻手更是直朝對方抓去。
織鏡也終於回神,身影一閃,隻留下自己套在頭上的假發被安室抓在了手裡,隨著他迅速離開的動作,假發連著的假麵被扯掉,她身上的偽裝也隨之出現在安室的手裡。
那樣熟悉的臉,和依舊飄散在空中,還沒有垂落下來的黑發之中,那雙失望透頂的甚至瞬間泛起了紅暈的眼睛,讓向來在工作時間段心無旁騖的安室瞬間有了一種慌張的感覺。
為什麼?
為什麼她會出現在這樣的任務裡?
安室看懂了織鏡的眼神,像是失望,像是難受,像是悲傷的眼神,唯獨沒有發現自己被背叛了的憤怒,也沒有對他實是臥底的不解,那雙平日裡都帶笑的眸子,此刻隻剩下了肉眼可見的淚意,經營剔透的水花就掛在眼角,仿佛隨時都會墜落的樣子。
有一種似乎是如釋重負的感覺。
不知道為什麼,她有些想笑。
她還沒見過安室先生穿西裝的樣子呢。
眼前的安室穿著一身灰色的貼身西裝,勾勒出他平日穿著寬鬆衣裳也看不出來的倒三角身材,因為剛才的打鬥有些淩亂的領帶,配上那一張一直踩在織鏡審美點上的臉,讓織鏡有種想要上前幫他把那領帶理正的衝動。
真是討厭,安室先生。
明明穿西裝很帥嘛。
窗外的車燈將兩個人的影子徹底分裂開來。
織鏡身後,庫拉索已經用身體撞碎了玻璃窗,從二樓的地方一躍而下,而安室的身後,被庫拉索襲擊重新趕來的風見看到站在原地與織鏡對視的安室,大喊了一聲:“降穀先生!”
原來如此,名字也是假的。
“很好。”
織鏡像是自嘲一般的低聲喃喃著,重新抬眼,看向安室,那雙漂亮的眼眸再次恢複了微笑的弧度,隻不過這一次帶笑的表情,卻是安室之前從未見過的。
像是一隻從地獄裡爬出來的惡鬼,在看見陽光的一瞬間,被灼熱瞎了雙眼。
“你,和諸伏景光,都很好。”
織鏡笑得殘忍,瞬間舉槍,在麵前幾人毫無防備之下,對準了安室深厚的風見,扣下了扳機。
身後傳來一聲悶哼,出於對同事的關心,安室下意識回頭看了一眼。
風見似乎隻是被擦傷了胳膊,而安室再回頭時,原本看著他的少女已經從二樓一躍而下了。
工藤同學生日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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