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傳聞
似乎是因為久久沒有得到安室的回答,織鏡忍不住笑著問道:“怎麼猶豫了?”
安室苦笑一聲,微微搖頭:“有些為難我了。”
“算了,你和貝爾摩德想做什麼都隨便吧。”織鏡抿了一口咖啡,眼睛直勾勾地盯著杯子裡的咖啡沫,沉默一會之後,突然開口問:
“你是不是認識鬆田?”
安室反應很快,立刻裝作一副疑惑的模樣:“嗯?誰啊?”
織鏡皺了皺眉,感覺到對方其實並不想聊這個話題。
“沒事。”
真可惜。
她示意安室去忙自己的事情,自己將咖啡一次性喝完,放下帶著小費的錢,離開這間咖啡館。
織鏡盯著那家店麵,神色淡淡的,也不見任何息怒之色。
不過十幾分鐘之後,咖啡店對麵的二層出租房內,一個男人邁步走入。
房間裡滿是煙味,織鏡手裡已經點燃第三根煙了,她抬眸,吐出一口煙霧吩咐:“這裡我已經租下來了,從今天開始,你的任務就是在這裡盯梢。”
男人名叫岡本,原本是織鏡手底下連代號都沒有的助手,如今聽到上級給自己分發任務,忍不住問道:“你懷疑他是臥底了?”
織鏡皺眉,放下手裡的煙,問:“我並沒有這麼想,你怎麼這樣問?”
岡本反問:“不然憑你們的關係,為什麼要監視他?”
“隻是有懷疑的事情需要驗證而已,和臥底沒有關係。”織鏡否認了岡本的猜測,她透過窗戶向下看去,過了一會,又說:“波本的觀察力和反偵查能力很強,你自己注意一些,窗戶已經換成防偷窺的,隻要你自己沒有疏漏就不會被發現。”
她說完,又往前推了一個箱子:“竊聽器,趁夜晚去裝好,如果真的有什麼異常,先告訴我,不要急著向上彙報,報酬少不了你的。”
“明白。”
岡本知道織鏡一向出手闊綽,有些喜滋滋地接過了這個任務。
織鏡轉身,剛剛想起什麼,再次轉身,拿出手機找出自己給諸伏做的:“如果這個人進出咖啡店,就直接聯係我。”
“這是……”
岡本好奇地問著。
“不用擔心,是我的另一個部下。”織鏡說完,為了避免岡本多想,便隨便解釋:“我隻是懷疑他們和朗姆一起擺我一道,你給我看著他們就行了。”
“哦。”
顯然,不是捉臥底的行動讓岡本有些失望,他眼底的那抹失望被織鏡輕而易舉的捕捉到了,少女漂亮的眉眼微微的眯了起來,聲音立刻也冷了下去:
“彆做多餘的事。”
“是。”
岡本立刻打了個哆嗦。
打一巴掌給一顆棗的事情織鏡乾的得心應手,她褪去了冷漠的表情,微微勾起嘴角,又安慰:“好好辦你的差事,最近組織缺人手,要是做的好,我可以給你舉薦上一個擁有代號的位置。”
岡本點了點頭。
織鏡這才放心地離開此處。
接下來的幾天過的可算是風平浪靜,織鏡繼續回到了帝丹小學教書。她的工作很輕鬆,隻不過不少人說她一個國外留學生回來當一個小學的生理課老師,實在是屈才,也有不少老師對她的到來表示各種懷疑,不過好在她很受學生的歡迎,學生家長也沒有對此提出什麼異議。
再然後,諸伏那邊就傳來幾次消息,每次都是說貝爾摩德停留在日本的一家酒店裡,似乎通過電話命令其他人乾一些什麼事情,但具體是什麼,他並沒有能探查到,為此還受了織鏡好長一通嘲諷。
或許是被女孩看不起了,諸伏沉默了幾天,突然放了個大招。他直接偽裝成酒店的工作人員,潛入貝爾摩德的房間,放了一枚竊聽器,而從這個竊聽器裡他知道了貝爾摩德正在跟波本計劃著揭穿赤井秀一假死偽裝的事情。
說揭穿假死偽裝其實並不準確,因為貝爾摩德和波本本身並沒有確定赤井秀一的死是不是假的,不僅他們沒有確定,整個組織也沒有一個人相信赤井秀一就這樣的死掉了,所以迄今為止負責殺人的基爾,以及看似無意之中提供了作案地點的白蘭地,都成為了組織上正在懷疑的人。
而白蘭地本人並不知道這件事。
又過了幾天,諸伏傳回了新的消息。
貝爾摩德用來探尋赤井秀一是否死亡的方法,就是畫了一個赤井的毀容麵具,跟波本分批出行,在赤井秀一曾經的同事麵前一遍一遍的製造偶遇,並且觀察他們的反應,不過目前為止他們的反應都還算正常,驚訝,不可置信以及想拚命的追上前確認他們那張臉的人的身份。
而這兩個白蘭地最好的朋友沒有告訴白蘭地這件事情,是因為白蘭地和基爾,本身就是在這一場測試中的被測試者。
這也是安室一直沒有告訴織鏡自己最近在做什麼的原因,織鏡隻有什麼都不知道,才能保證她在組織眼裡的清白。
話又說回來,關於這一點,安室總是覺得很奇怪,組織對織鏡的態度有點模棱兩可的樣子,一方麵,組織非常放心大膽的放縱著織鏡的所有行動,包括前不久去購買向日葵的資金也是非常大方的轉入了織鏡的卡裡。而另一方麵,組織又將織鏡看管的非常嚴格,隻要有一點點對組織不利的苗頭,就要立刻掐滅在搖籃裡。
安室思索了很久,將這一個現象歸總為一個原因:隻要織鏡不背叛組織,組織就縱容她的一切行為。
而這一點,正是讓這一切變得非常奇怪的原因。
織鏡是在十幾歲的時候,由貝爾摩德介紹進入組織的。如今也不過是二十出頭的樣子,要說她的能力不可或缺吧,雖然她做人皮麵具的技術很高超,可是貝爾摩德也不是不會做,也不至於不可替代到要讓組織那樣縱容她的地步。要說她的人際關係特彆好,很討組織某個人的喜歡吧,劇前不久的傳聞,她才和朗姆有了些小衝突,朗姆一點都沒有顧及任何人的麵子,織鏡看上去也不是有後台的樣子。
這不禁讓安室想起了幾年前的一個傳聞。
是諸伏告訴他的傳聞。
白蘭地知道組織的一個秘密,一個足以讓組織萬劫不複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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