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原臉色微紅,把粉紅色的手槍從領口拿出,放在手裡仔細端詳著。
她送她這把槍,是什麼意思……
柯南盯著這把格外好看的手槍,默默說道:“我想……”
“想都彆想。”
灰原果斷將危險遠離危險之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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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處理好被撞擊車之後,織鏡裝作毫不知情的模樣,收拾好自己的模樣,重新回到毛利偵探事務所樓下的咖啡店裡,織鏡忍住了轉頭就走的衝動,在榎本梓毫不知情的笑容下隨便點了一杯咖啡,坐在窗邊一眼就能看到門口的地方。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窗外來往的車輛減少了不少,而安室也頂著臉頰一道輕微的擦傷,眼神稍顯鬱悶地從店內的客人身上掃過,很快就重新恢複成了一如往常那樣平和隨意的神色。
織鏡把咖啡挪到一邊,還沒等她起身,負責接待的榎本也看到了身上還有其他傷勢的安室,有些驚訝,溫柔地開口:“誒呀,發生什麼事了?”
“沒什麼,出去采購的時候發生了一些意外。”安室同樣回應一個笑容,他也看到了安安穩穩坐在沙發上的織鏡,後者淡定地吹著咖啡上的浮沫,連眼神都沒往他這邊看過一次。
或許是和她共事這麼久,對她的行為模式的各種習慣都很熟悉,見到她的那一刻,安室好像看到了她坐在剛才那輛車上撞擊自己的場景。
那時候,他是能透過車窗看到隱隱約約的一個影子。
太像了,而且……
安室拒絕了榎本繼續的關心,坐到了織鏡身旁,問道:“我記得,宮野的姐姐是你負責安葬的吧?”
咖啡太燙了,織鏡吹了好久也不見涼,索性放棄了要立刻改變咖啡冷熱的想法,認真地解釋道:“用‘負責’來形容的話並不算準確,我隻是看不得好友的身體被冷藏四個月而已。”
她從一旁的小盒子裡拿出一塊方糖,放進咖啡裡,繼續說道:“在我的家鄉,人死後要入土為安,不然魂魄不寧。”
“宮野明美死掉四個月之後,我總是做夢,夢見宮野明美摸著我的頭,唉聲歎氣說掛念她妹妹。我在想,之所以四個月之後才出現在我夢裡,是不是都把時間花在路上了?”
安室一愣:“你的家鄉不是……”
“不是這裡哦。”織鏡舉起咖啡杯,喝了一口,補充說著:“雖然日本也有類似的風俗是了。”
榎本梓端著一些糕點走來,溫柔又和藹地勾起嘴角:“本間小姐,您點的東西上齊了哦。”
織鏡抬眼,微微點了點頭:“多謝。”
見榎本梓笑著轉身離開,安室也回頭,低聲問道:“你好像不太喜歡榎本小姐,這一點倒是很難得。”
“和她本人無關,隻是透過她看到了很不喜歡的人。”
織鏡把糕點往前一推。
安室似笑非笑地抬眼,猛然問著:“今天你去看宮野了嗎?”
織鏡保持著麵色的冷靜,說著:“沒有。”
安室依舊帶著那種笑容,說道:“不是我自戀,但是,這還是我第一次受了傷之後被你無視了,終究有些小失落呢。”
織鏡低著頭,看著自己被子裡的咖啡,嘴唇輕微地動了動。
“不如這樣,我告訴你你想知道的,你告訴我,你和貝爾摩德最近在忙些什麼,怎麼樣?”
她還是第一次這樣看著安室,並且提出要和她進行等價交換的條件,似乎在一瞬間,她曾經給安室的所有的特權都消失了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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