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室鮮少見織鏡這副蔫壞的樣子,可他卻莫名覺得這樣的少女比那位隻是一味的微笑的織鏡更加的惹人憐愛。
他欣慰地笑了一聲,啟動車子,道:“希望鈴木次郎吉及時給那幅畫上了保險……但看那天鈴木財團對向日葵勢在必得的樣子,你現在是什麼打算?”
織鏡很快就恢複了自己端莊大方的笑容。“確實很奇怪。但我一向懶得在意這些有的沒的。”
她說著,暗自看向自己的手機。
諸伏依舊沒有回話。
怪盜基德……
織鏡的美目深邃,看著窗外因為怪盜基德猛然聚集起來的警車,纖細的指尖微微敲著車窗邊沿,突然留意到安室的神色,不知為何,她多加了一份解釋,聲音柔和:“我若不讓他們吃虧,組織就會另外派人對付他們,那手段,可不會比我溫柔。”
安室似乎聽的認真,織鏡說話更加的柔和,眸子往車外一轉,麵容因為閃爍的警燈而忽明忽暗。
“我來搶向日葵這事,雖然是我個人的想法,但是組織多少是知道而且給予了一點幫助的。而從某種角度而言,組織和鈴木集團存在競爭關係,我要是和鈴木表現得過分親昵,那可就會引起懷疑了。”
“即便我奪走了幾幅向日葵,可鈴木財團家大業大,頂多也是傷經動骨,到不了倒閉破產的程度,仔細想想,組織與他們沒有多大的矛盾的話,應該也就夠了。”
安室笑了一聲,雖然不知道織鏡非要向日葵的目的,但自知這次任務與自己關係已經不大了,也就不準備問下去,留下織鏡自己細細思索著這件事情的始末。
總而言之,她不能讓組織起疑心。
至少目前為止還不可以。
既然誇下海口,湊不齊就不開畫展,那我就祝你一臂之力好了,待所有的向日葵都集中在你鈴木次郎吉手下,我倒要看看,這位老人家能護得住幾幅……
織鏡沒有避著安室,拿著手機,無視掉那些未接來電,給她的直係屬下發了條信息,安室瞥眼看了一下,隻見手機屏幕上呈現一行字:“查七武士。”
“你要在他們身上找突破口?”安室問到。
織鏡笑了笑,將長發彆在耳後,笑得莫名有些妖豔:“總不能化妝成鈴木次郎吉吧?”
也不是不行。
安室在心裡默默補充了一句。
織鏡似乎知道他心裡想的是什麼,修長的雙腿交疊,趁著安室開車要看路的功夫,大方又暗自欣喜地看著他的側臉,撐著下顎,一句話也不說。
安室難以忽略這赤裸裸的目光,被盯著的感覺十分的奇怪,他無奈,隻能問到:“你還有什麼吩咐?”
“你要不回來給我當助手?”織鏡計算著自己目前的時薪,道:“我已經習慣有安室先生在身邊,你要是突然離開還真有些舍不得,按照我助手的薪資,肯定比你現在……那份要高。”
織鏡把長發往後撩著,淺藍色的眸子在黑夜的襯托下越發的清澈。
安室覺得有些不對勁,織鏡對他一向寬厚,每次任務給的雇傭費用都比彆人高得多。
“還是算了,我還是做些不用費腦的工作。”安室拒絕了織鏡拋出的橄欖枝,織鏡也沒有強求,隻是突然叫停了轎車,眯著眼睛往前看去。
二人剛巧停在拍賣所在的大廈的正門口,怪盜基德引發的混亂似乎已經消失,警車正護送著各位商業大佬井然有序地離開現場。
織鏡眯著眼睛,細細看了一會,奇怪道:“怎麼這麼快就結束了,基德走的這麼快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