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為什麼找上白蘭地?
安室的思緒飛速旋轉,他衝向了爆炸現場,撥開人群,看著那爆炸中心焦黑的屍體,一股寒意從腳跟向上蔓延。
不會是……
一陣輕咳聲從另一邊傳來,熟悉的聲音輕柔響起:
“失禮了。”
他一扭頭,卻見原本以為已經成了焦炭的女孩一邊對著粉餅上的鏡子擦拭臉上的灰,一邊輕咳著,那雙淡藍色的眼眸掃來,誠懇又風輕雲淡:“但這不是組織的手筆。”
她……
她沒事。
他長久地沒有說話,織鏡蓋上粉餅,對他露出了疑惑的神色。
“確實不是。”安室的眼神動了動,低聲道,“如果是組織,無論是要威懾還是要滅口,看到我們兩個還在這裡,應該會有下一步動作了。”
“他們倒也不會做趕儘殺絕的事,而且即便我公開與那位鬨掰,他不會頂著風頭來害我。”
織鏡搖了搖頭,卻猛烈地感覺到一陣灼灼目光,穿過了黑夜的幕布,直直地朝自己射來。
她不露聲色地尋著視線望去,印入眼簾的卻又是一道熟悉的身影。
江戶川柯南。
織鏡的笑容微微頓了頓,一會,纖細微紅的指尖開始無奈地玩弄著散落在額角的碎發,輕輕搖了搖頭,幾縷長發隨晚風輕輕揚起,帶著一絲冷意。
安室看向她,伸手與織鏡指尖稍微碰了碰,感受到冰涼的溫度以後,輕輕拌過她,囑咐著:“這個天氣還沒回暖,你先報警,回店裡坐著,等我們在外麵把火滅了,一會就可以來找你了。”
織鏡對他露出淺淺的笑容,指著一人,低聲道:“那位就是琴酒差點殺掉的毛利先生。”
“我知道。”安室托了托顯得很笨拙的加粗黑框眼鏡,對織鏡露出爽朗清澈的笑容,“你以為我怎麼會在這裡?”
織鏡一愣,看著那熟悉的笑容,頓時了然,微微點了點頭,慢慢走回了餐廳。
外麵的火燒的很旺,環繞一圈,發現待在餐廳裡等著的都是女生,包括毛利小五郎的女兒毛利蘭,都在窗邊看著外邊的火情,這倒顯得慢慢研磨咖啡的織鏡有些過於平靜。
半個小時不到,消防員與搜查一課的警察都來了,其中都是熟悉的麵孔,見了毛利小五郎一行人的熟悉組合,每個人欲言又止,心中所想幾乎都要寫在臉上。
消防員來了,安室也從救火現場脫身出來,偏向焦糖色的肌膚上沾染了點點烏煙的痕跡,衣服也有些淩亂,坐在餐廳的卡座裡,任由織鏡安靜地拿著餐巾擦拭著自己身上的汙漬,一雙同為淡藍色的眼眸不斷地在餐廳眾人臉上跳躍,用隱藏在黑框眼鏡後邊的犀利光芒仔細打量著。
“你是在懷疑炸彈犯在我們當中?”織鏡笑得無奈,一把穩住了要扭頭四處張望的安室,指尖輕捏著他的下巴,道:
“彆多想了,本來就不怎麼白嫩了,彆再黑上一程。”
織鏡的手指如同藝術品,觸之又覺得柔軟宛若無骨,為掩人耳目,她與安室湊得很近,聲音壓低,卻又有輕氣略過他的耳朵,安室感覺自己的耳垂一下子就紅得燒了起來,立即往後一退:
“我用水洗一把就行了。”
安室往後一退,織鏡一愣,目光落到了他紅潤的耳垂上頭,頓時明白了過來,嘴角的笑容更是溫婉,將餐巾放到桌麵上,端起剛才親手磨的咖啡,遞到安室麵前,道:
“洗手間那邊有鏡子可以看得清楚些,但水還是冷的,我給你泡著咖啡暖暖手,衣服也該換一件了……這事與你無關,你又何必要衝在最前麵?”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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