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說織鏡坐上白蘭地的位置有走貝爾摩德那邊捷徑的嫌疑,但她所製作的易容麵具質量的確是業內皆讚的,具有許多彆的易容師都做不到的特點。
“我們以後肯定會經常見麵的。”織鏡沒有看出波本的警惕,隻是習慣性地解釋著:“畢竟剛入組織就受到重用的人不多。”
波本露出饒有興趣的樣子,微笑地問著:“那我受到重視這一點是怎麼看出來的呢?”
織鏡還在準備著工具,邊忙活邊毫不在意地回答道:“是貝爾摩德讓你來的,她本人就會製作易容麵具,如果不是特彆重要的任務,應該不會讓你來直接找我的。而能在剛進入組織就接到這樣重要的任務,看來上頭那位很看好你,至於你是組織新成員這一點……”
她突然回頭,對波本眨了眨眼,做出一個噤聲的手勢,重新開口問道:“這樣,能告訴我你叫什麼名字了嗎?”
她的話說一半留一半,足足將波本的好奇心提到了最高點,但是沒能得到回答,波本不由得有些失望,但還是主動伸出手去。
“安室。”他朝織鏡笑道。
“安室透。”
安室。
織鏡細細重複著這個名字,隨後與安室透握了握手,道:“我要先記錄一下你的五官,不要緊張,放輕鬆。”
安室透點了點頭,感覺對方那雙冰涼的手突然撫上了他的額角,隨後一點點地按著他的骨骼。她的眼中滿是不慘一點雜質的認真,碰一下他的眉眼,就在自己本子上寫著什麼。
織鏡在測量他的三庭五眼,以數據為基礎,為他量身定做一套偽裝麵具。
她測得很認真,可是安室透不太習慣被彆人近距離接觸,那冰涼的指尖在他皮膚上劃過,留下的涼意能停留很久,有些癢,也容易讓人想入非非,他隻好努力地控製著自己去思索其他的事情。
這一年以來,白蘭地的名聲突然在逃犯之間拔地而起,她不止為組織服務,其他的犯罪分子或組織也會特意找上門來,花大價錢求得一張麵具。
原因無他,白蘭地做的易容麵具質量是所有業內人士都讚不絕口的,不僅使用時間比其他人要長,而且使用感極佳,不會有其他麵具那樣悶氣,錯位等不舒服的感覺。這對於那些不得不長期佩戴麵具的人來說是十分難得的,所以即便收費貴了些,找她做麵具的人還是前仆後繼著。
據說,白蘭地做易容麵具的一手絕活最與眾不同的一點——麵具是雙麵異形的。
外麵一張臉,裡麵一張臉,兩張臉互不乾擾,都可以與偽裝者本身完美契合,關鍵時候,這可是可以救命的工具,這也為白蘭地在組織之外贏得一個額外的稱號:“人偶師。”
而事實上,就他所知,利用雙麵逃脫的人已經不在少數。
白蘭地不喜歡靠描述做麵具,每一次動作都要見到委托人本人,這麼說來,她肯定親眼見過很多罪犯,如果還有那些罪犯的臉譜……
說不定,她的手也記得其他人的模樣。
安室透仔細思考著。
織鏡覺得安室透比組織其他人看上去陽光,而她的直覺一向沒錯。
新加入組織的波本,安室透,是日本警校優秀畢業生,直屬日本公安部門管轄。
事實上,他進入組織已經有幾個月了,接近“人偶師”也是他的任務之一。
出乎他意料,白蘭地年紀不大,看上去似乎也不像組織其他人一樣一看就不好惹,這讓他心中莫名湧起一股大膽的想法:
如果能趁她對組織未完全忠心爭取她的投靠或者意向,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