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信中告訴你——我親生的姐姐、姐夫在大楚與大齊的邊境失蹤,生死不明,不得不提前返回大楚,待我尋找他們無果想要返回南疆,南疆閉國。”
瑤珠聽著這每句話都深感震驚,她抬起雙眸,眼神深邃如水,道“我沒有見到。”
“我讓坦珠交給你。”
“她沒有……”瑤珠說完,抬起頭來,這才意識到了什麼,彆扭地轉過頭。
她臉上露出嘲意,忽地大笑起來,在她銀鈴一般的笑聲中落下淚來“原來,原來如此!”
“我在信中留了我祖宅的地址,若你來大楚便能找到我,若是來信,因為我將居無定所,四處尋找我的姐姐,但我每年都有返回祖籍,去詢問有沒有來自南疆的信。”
賀懷遠麵露苦澀“瑤珠,我不是背信棄義之人,若知道如此,當年要堅持見你一麵。”
不必讓人從中間轉達,才讓人鑽了空子。
賀懷遠不去想她的同門師姐為何要截下信,人心險惡,親人都能坑害自己人,何況同門。
瑤珠笑得停不下來,笑中帶淚,腰上的傷口明明在痛,她卻能捧腹大笑,痛得自己眼淚花花都跑出來,依舊不能停下。
看著她胸膛上下起伏,賀懷遠難言心中情感,唯恐她傷口裂開,快步上前“彆笑。”
少女微微一愣,眼角還泛著紅,眼淚在眼眶裡打轉“一彆兩年,所有人都說你是戲耍我,你是來自大楚的杏林世家,必定不會娶南疆女子,坦珠師姐說你從未喜歡過我。”
“她說謊。”
“是啊,她說謊了,她甚至扣下了你給我的信件,人心難測,我竟是被欺至此。”
瑤珠終於不笑,她下了榻,看到桌上的刀伸手取過“叨擾了,我先告辭。”
“你還能去哪裡?”賀懷遠說道“你的傷怎麼來的?外麵的人會不會放過你?”
瑤珠微微一愣,仿佛聽到極好笑的事,她笑著搖搖頭,眉宇間一片憂色“賀懷遠,我的事情已經與你無關了,你昨夜救我一次,權當抵消那次莫虛有的不辭而彆,扯平了。”
“你們聖藥門曾有人叛出倭國,用秘藥控製死士謀害大楚皇帝,你可知此事?”
本將刀收好的瑤珠聞言一怔“這就是大楚對我們南疆人窮追猛打的原因?”
“南疆突然閉關鎖國也是可疑,你們師門所出的秘藥又為禍大楚,卻想大楚不猜忌南疆,怎麼可能,你頂著這張異於大楚姑娘的麵孔走出去,可知道會如何?”
“我們對大楚可沒有禍心,師父派我們過來是為了清理門戶,與你們大楚無關!”
賀懷遠渾不在意地笑笑,道“所以你們聖藥門的叛徒也在大楚都城?”
又被將了一軍,瑤珠氣得雙眼發紅!
“他們可能加入了隱門……”賀懷遠的神情變得肅穆“若是如此,你更不能走。”
“你是瘋了吧,憑什麼管我們的事?”瑤珠氣惱道“我的師兄、師弟尚不知生死!”
賀懷遠見這丫頭敬酒不吃吃罰酒,揚起手來,一枚銀針刺入她後頸麻穴,身子立軟。
瑤珠萬沒有想到這兩年未見,賀懷遠居然下手這麼狠厲,隻能任由賀懷遠將她安置。
那碗溫熱的粥最終還是進了她的肚子,她現在又累又餓,在食物麵前沒有招架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