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久兒有孕並不飲酒,可她身邊的瑤珠蠢蠢欲動,終究按捺不住飲了好幾口,賀懷遠滿臉不讚同,想到她剛才的訓斥,隻能強行忍住。
見著小舅舅這想管又不敢管的樣子,蕭天洛暗自好笑。
祝久兒餘光瞥過小舅舅的臉色,衣衫微扯,笑著說道“小舅……瑤珠姑娘好酒量。”
“我聖藥門有藥,若提前服用可千杯不倒!”瑤珠的眼尾微紅,笑嘻嘻地看著祝久兒,突然伸手掐著她的臉蛋“久兒,你好水靈。”
蕭天洛把祝久兒扯到身邊,看向賀懷遠“小舅舅,管管。”
“不許他管!”瑤珠也納悶,自己沒喝千醒丸,酒量竟如此之差,眼前的人都有重影。
賀懷遠滿臉無奈,瑤珠扭頭,今天她是大楚姑娘的打扮,頭上的釵環直晃,眼神迷離。
“井水不犯河水之人,不辭而彆之人,滿嘴倫理道德規矩之人,他不配!”
這下子連蕭天洛也瞧出來了,這姑娘沒吃藥。
才喝幾口就醉得不輕,都說酒後吐真言,這就開始加大火力吐槽起賀懷遠。
賀懷遠聽著句句指責,眼神暗淡“你師姐從中作梗,你不恨她卻隻對我耿耿於懷?”
“坦珠師姐……”瑤珠有些迷糊,但還記得師姐絕口不提賀懷遠留下過信,被同門欺騙的委屈勁瞬間湧上來,她眼神定定地看著賀懷遠“你們都壞。”
“對,我們都不是好人。”賀懷遠無奈地說道。
祝久兒看出些端倪,說道“瑤珠姑娘,你可自行帶有解酒藥?”
“沒有,你,你又沒說能喝酒。”瑤珠無力地將頭靠在祝久兒的肩膀上,看著不遠處的才子、才女“你,你瞧瞧他們,也喝多了,都站不穩。”
噗嗤,蕭天洛笑出聲,哪是人家喝得多了,是她自己看不清。
不過酒過一巡,大家的嘴巴都鬆動了,不比剛才謹慎,此時就有人望著高朗,想到昔時的詩社主理人蓮姬“說起來蓮姬姑娘進入大皇子宮中也有段時日子。”
“早些時間聽聞蓮姬姑娘的處境堪憂,總被大皇子妃刁難,但最近大皇子妃對她親近。”
“不愧是蓮姬姑娘。”一位曾經是蓮姬愛慕者的才子道“能在短短的時間裡收攏皇子妃的信任,到底是咱們的第一才女。”
安樂小郡主嗤之以鼻,悄悄地翻了個白眼。
宮的事情還得聖懿公主最清楚,今天她不知為何沒來湊個熱鬨。
“哪是什麼信任,也不知道是給大皇子妃進獻了什麼東西,讓她欲罷不能,聽聞大皇子宮裡還請了太醫。”說話的才女有親人在宮中為妃“都診不出所以然。”
蕭天洛聽得心裡一咯噔,剛才還迷迷登登的瑤珠立馬坐直了身子“欲罷不能?”
“正是,聽說是鼻煙。”
“以香味較好的煙葉,曬乾後和入必要的名貴藥材,磨成粉末,裝入密封容器,經一定時間的陳化即可使用。不需燃點,單以手指粘上煙末,輕輕由鼻孔吸入。”
“那密封的容器便是鼻煙壺,區區鼻煙還能讓人欲罷不能了?匪夷所思!”
瑤珠的醉意好像頃刻間消失,歪著腦袋瓜子道“怪哉,怪哉,這是什麼煙,真想見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