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在提出兩人成婚後可以共謀,當時的他還像是被按頭承認,倒讓他們父女倆有種逼良為娼的感覺,就給人感覺像什麼,要當婊子還想立排坊,既要,又要。
現在不一樣了,這人一下子就接受了自己的新身份。
聖懿公主眯起眼,半倚在靠椅上,想到那日喬裝試圖進入公主府的兩位阮家門徒,她嘴角的笑容淡了些“你那幾位先行進入都城的師兄師姐們如何安置了?”
“在城西九巷,沒有臣的命令,他們不會妄動,請殿下放心。”
“倭國隱門的例子在前麵,如今父皇是鐵了心要動百花閣,讓他們安分一些,若是被當成百花閣的暗樁被清掃了,本宮可不負責。”
“多謝殿下提醒,稍後回府臣就開始擬定名單。”
“記得住嗎?”
元宸默然,外祖父似乎早對阮家的命運有所預料,從他十一歲時就要求日日背誦歌訣。
強行要求他記住所有同門的姓名,如今活下來的同門他都整理得清清楚楚。
如今不過是從腦子裡搬出來,寫給公主罷了。
看他如此自信,聖懿公主的心情大好,嘴角終於揚了起來,販馬的心思蓋過了要做那鬼衣裳的心思,這一下子就把這念頭壓下去。
侯府裡,與聖懿用過膳,祝久兒一定要午後小憩,蕭天洛現在也是無事一身輕,和祝久兒一道午睡,不過他的覺要淺一些,早早地醒了。
正準備起身的時候,發現大小姐的肚子動了一下。
因為隻隔著一層薄薄的被子,蕭天洛看得格外明顯,順勢就把手放上去,手剛放上去,就看到肚子往上一凸,隔著大小姐的肚皮,他挨了一腳,不對,還是一拳?
反正小家夥給了他一下!
蕭天洛的眼睛微熱,看得也眼熱,小家夥還在肚子裡就與他開始互動了。
祝久兒也被這動靜折騰得肚子難受,睜開眼就看到蕭天洛緊盯著自己的肚皮,兩眼發紅。
這樣子看著還怪凶的,不知道的還以為他要剖開自己的肚子“你乾嘛?”
“他們踢我了。”蕭天洛剛說完就又挨了一下,也不知道是哪個帶頭的,他看得十分驚奇,好奇道“他們仨在你肚子裡打架,你有感覺嗎?”
“我又不是死的,怎麼會沒感覺,攪得我肚子難受得不行,現在平躺著都喘得慌。”
祝久兒是切身體會到了孕婦的不易,現在月份大些,真就不一樣,枉她剛有孕的時候還自認為與平時無異,現在就不行了,每日去淨房的次數明顯增多。
現在肚皮滾動,她無來由得有些火氣,順勢就給了蕭天洛一腳“真是不公平。”
蕭天洛都能想到她的台詞,反問道“哪裡不公平?”
“這孩子是我們兩個人造出來的,可你隻需要撒種子,我卻要遭罪,肚皮一天天大,眼看著就要撐開了,以後要是變成花肚皮,我可沒眼看。”
祝久兒越想越覺得委屈“可這些你全不用受著,隻等著瓜享蒂落,坐等著當爹。”
“此言差矣,你知不知道男人一顆粒賽過十滴血,我這是用精血養出來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