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沒有回應,大楚又是提了條件的,在條件沒有滿足的情況下放了我們,全是示弱。”
置換立場想想,這樣的示弱行為對如今的大楚來說是不可能的。
“那我們就無休止地待在這裡,哪一天被冠以病亡的名頭,從此徹底消失,魂歸異鄉?”
這樣的慘淡結局讓幾位使臣紛紛低下頭,消瘦的身軀裡藏著一顆痛苦的心。
他們在倭國本有體麵的官職,嬌妻美妾,兒女環繞,出使大楚時個個體麵風光,如今淪為階下囚,如今被幽禁,連基本的自由都失去了。
最可怕是他們疑似被拋棄,故國竟無人想著營救他們!
心寒嗎?比起心寒,他們更多地是傾向於故國出一亂子,所以國君才顧不上他們。
“駕!”
他們正湊在窗邊感歎猜測,突然聽到街道上傳來駕馬聲,一匹快馬正在街道上狂奔!
大楚的街道限製快馬,但驛站的快馬除外,這是傳遞信息的重要渠道。
一人眼尖,瞅到那有腰間的腰牌,喃喃道“是信使。”
信使的馬車是朝著皇宮的方向去的,他們不禁站直了身子“是給皇宮送信的,是不是?”
這處驛站離皇宮不遠,也是前往皇宮的必經之路,他們繃直了手指,目送馬匹消失。
“陛下!”
不過半炷香後,快馬送進都城的情報就呈進了即將下朝的紫宸殿裡,快報呈了進來!
本要走出紫宸殿的臣子們看著那密報呈上去,一個個都停下腳步。
上回見到這情景還是宣武侯失蹤之時,已經兩年多沒有見過這番景象!
高相更是轉身往前走了好幾步,麵色凝重地望著上首,直至皇帝拆開,看到裡麵的內容後,緩緩起身,剛才走開的群臣們迅速回攏,個個抬頭望去,麵帶憂思。
丁公公忐忑不安地將雙手絞在身前,恨不得竄到皇帝跟前一並瞅瞅裡麵說的是什麼。
“陛下……”高相問道“發生何事?”
朱允重重地抽了口氣,居然先笑了起來“急報稱——官至道死而複生,拉攏三軍推翻了今帝,擁護年僅八歲的小皇子登基,其被封為攝政王。”
高相愕然,他與皇帝本猜想官至道必定會反,但沒想到他沒有讓自己登基,攝政王?
這個發展出乎他的意料,臣子們麵麵相覷,不少人還見過這至道的首級,現在驟然知曉這人居然沒死,險些站不穩“那使臣呈上來的首級竟是假的?”
這件事情並沒有廣而告之,臣子們有的知道,大部分與己責任無關,一無所知。
現在是水滴入熱鍋,炸了個天翻地覆!
一個死去的人還活著,現在還推翻了皇帝,扶植一個幼子登上皇位,說是什麼攝政王,不過是個幌子,恐怕是登位還不能服眾,暫且弄個傀儡,等待時機再自行登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