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戟一聽這話,甚至顧不上與老太監多說,他一個箭步衝出了大殿,幾乎是跑著來到宮外。
還未待到陸玉跟前,陸戟便急著問道:“大哥,可是有阿檸的下落了?”
陸玉迎上前來,緩著語氣道:“你先彆著急,容我慢慢說。”
“你快說。”陸戟急得變了聲:“她在哪裡?”
“還沒找到人呢。”瞥著陸戟急得滿頭是汗的模樣,陸玉忍不住歎了口氣:“我是無意中得了一幅字,看那筆峰字形竟是與你的有九分相似。”
陸戟一聽這話,立馬篤定道:“沒錯,阿檸的字就是照著我的練的,這世上,隻有她能臨摹出我的字。”
“就是她了。”男人話裡帶著狂喜。
兄弟二人快馬加鞭的回到公府,陸玉書房裡,那幅字端端正正的鋪展在案幾上。
陸戟隻看了一眼,便篤定道:“沒錯,這個就是阿檸所寫。”
急著問陸玉:“這是哪裡的來的?”
陸玉道:“江家被抄家,一應得力的家仆全被趙澈斬殺,這個是從他家一個豪奴的家裡流出來的,一個同僚得知我喜歡字畫,前陣子送了我一些字,這幅,就夾在其中。”
“那豪奴現在何處?”
陸玉歎口氣:“受江家牽連,已經被殺了。”
陸戟蹙眉:“這字是誰送你的,我去問問那人。”
陸玉道:“我已經問過了,他是從京城的字畫樓裡買來的,那老板隻知曉這字出自江家豪奴之手,其餘的,一概不知。”
陸戟聞言顧不上再多問,隻細細的看向那字,落款處的印章,印著一個‘陸’字。
陸玉也看到了這個,信口道:“你確定是出自阿檸之手嗎?我記得她姓‘秦’啊。”
陸戟盯著那字看了好半晌,遂起身回到自己的書房,急著命人又將戶部主管戶籍的侍郎招了過來,吩咐道:“將這兩個月內最新落戶的‘陸’姓女子通通給我找出來?”
前陣子要找姓秦的,這會又要翻騰陸姓,戶部侍郎雖不耐煩,但也絲毫不敢違逆。
還不等他答應,隻聽這攝政王大人又急著道:“要快,加派人手翻閱戶籍,快快將所有找到的拿給我看。”
時間一晃而過,轉眼秦曉檸已經來了舒望兩月,腹中孩兒已滿三個月,度過了一個小胎兒最不安穩的時候。
這日,秦曉檸來到懸濟醫館,照例來請江女診脈。
江女剛接待完病患,一麵用巾帛拭著手,一麵笑著與秦曉檸寒暄:“眼下已經過了頭三個月,往後便不會再害喜了。”
這孩兒是個乖巧的,除了剛開始偶爾有些惡心外,倒是不怎麼害喜。
秦曉檸微微撫著小腹:“隻是還是一點不顯懷呢。”
“孩兒還小呢,急什麼。”
說話間,江女淨好了手,遂細細的將手指切在秦曉檸的腕上,漸漸的,她微微蹙起了眉。
秦曉檸見狀,忍不住緊張:“有什麼不妥嗎?”
江女又換了秦曉檸的另一隻手腕,待又細細的診脈後,她抬眸看向秦曉檸,眼裡帶著一絲驚喜:“看脈象,像是雙胎。”
“真的?”秦曉檸有些不敢相信:“是兩個孩子?”
江女點頭:“眼下剛剛滿三個月,雖然脈象還不太清晰,但根據我的經驗,十有八九就是雙胎。”
竟是一起懷了兩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