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答應沈清書這個請求,全是因為不想讓他對自己生出非分之想。
知曉二人同在舒望不可避免的要有接觸,所以秦曉檸才答應他。
陸戟聽了這話,眼底泛起了惱怒:“阿檸,這是何時的事?我從前有沒有教過你,不要隨意喚彆人‘哥哥’。”
他重重的哼了聲,訓人的語氣:“才離開我視線兩個月,就在外頭亂認什麼亂七八糟的人為兄長了?看來,我從前是白教你了。”
見他絮絮的訓個沒完,秦曉檸抬眸白了陸戟一眼,冷聲回懟道:“你給我閉嘴。”
輕音雖輕,但卻極有氣勢。
才兩個月不見,小東西脾氣見長,敢教訓他了。
陸戟被噎得一愣,但瞥著秦曉檸奶凶的眼神兒,最終還是聽話的閉上了嘴。
見陸戟吃癟,沈清書臉色稍微有所緩和。
他幸災樂禍的看了陸戟一眼,遂對著秦曉檸道:“阿檸,你莫要怕,你是自由身,任是誰,也不能強迫你。”
秦曉檸用方才教訓陸戟的語氣對著沈清書重複了句:“你也給我閉嘴。”
沈清書:“”
陸戟立馬“哈哈”的笑出了聲。
直到秦曉檸朝他遞來一記眼刀子,陸戟才停下那略顯浮誇的笑聲。
“阿檸——”
沈清書委屈開口,不待他再言語,秦曉檸擺手打斷了他:“沈大人,你莫要再說了,我來乾州,承蒙你幫了不少的忙,對於這些,我感激不儘,但至於男女之情,我早跟你說得明白,我這輩子是不會再喜歡上彆的男人的了。”
沈清書聽了這話,他急得漲紅了臉:“這麼說,你是要跟他回去了嗎?”
他抬手指了指陸戟:“你還想過那種給人做小伏低的日子嗎?”
那自然是不想的。
不然,當初她也不會狠心離開。
秦曉檸蹙了蹙眉,冷聲道:“你走吧,往後真的彆再來了。”
末了,又補充道:“這異姓兄妹,咱們也彆再做了。”
說罷,她轉身回了院子,見陸戟依舊立在原地,秦曉檸有些不耐煩的朝他喚道:“還不回來?”
陸戟回了句:“你先進去,我一會就回。”
知曉這男人是個硬脾氣,但方才自己已經明顯的向著他了,秦曉檸也相信陸戟不會做得太過。
至少,不會一怒之下致沈清書於死地。
左右都是皮糙肉厚的大男人,隻要不出人命,秦曉檸也懶得再多管,隨他們鬨去吧,她便拋下二人,自顧回了院子。
待秦曉檸走後,陸戟幸災樂禍的看向沈清書:“怎麼?還不死心?”
沈清書冷笑著回懟道:“你不過是以恩相挾,阿檸這才屈服,算什麼本事。”
陸戟樂了,故意慪人:“不管我用什麼法子,隻要我這個人還在,阿檸就不會喜歡彆人,便是我真的死了,她也不會喜歡上你。”
他頓了頓,微微挑了挑眉,接著道:“方才阿檸說得明明白白,你自己心裡該是清楚的。”
“便是我不來,她不是也沒接受你的示好嗎?更何況如今我們破鏡重圓,你還能有什麼機會。”
沈清書一臉的頹喪:“阿檸可沒說要原諒你。”
陸戟樂了:“我自有法子讓她回心轉意。”
說著,又諷刺沈清書:“我早跟你說過,阿檸是我的,你雖苦戀她,但奈何她心裡隻有我,你這輩子,也隻有輾轉反側,寤寐思服的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