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送走蔡老板陸戟便跟著出了屋子,秦曉檸沒理他,隻管自顧坐在庭院的涼亭子裡賞花,陸戟立在亭下,淡聲道“這人就是收你字畫的東家嗎?”
“是又怎樣?”秦曉檸淡淡的瞥了眼男人,語氣清冷的反問道“是不是但凡與我親近的人,攝政王您都要致人於死地?”
男人聞言微微蹙了下眉“也不是,隻是那些膽敢窺竊我女人的肖小,我是定然不會放過的。”
態度依舊的桀驁,又冷又硬,絲毫不近人情似的。
秦曉檸白了他一眼“那蘭亭軒的李老板呢?”
“是不是你命人將他關進大牢的?”她問。
陸戟坦蕩的回道“是我做的,這樣的人,難道不該嚴懲。”
說話間,他長腿一邁進了亭子在秦曉檸對麵坐下,問她道“那個姓李的還趁著水患,竟摧毀了你的宅院?”
這個陸戟,才來了不過三兩日,怎的什麼都知曉。
轉念一想,這也沒有什麼稀奇的,他是權力巔峰的男人,手下能人無數,若是想查她在舒望的這點事,還不是易如反掌。
既然瞞不過他,秦曉檸索性便一五一十的全給他說了個清楚,又道“水患凶險,若不是承蒙隔壁魏二爺一家幫助,我和孩兒怕是都要有危機。”
“所以,魏家二爺算是我和孩兒的救命恩人,你怕是也知曉了他對我的心思,我隻盼著你看在他救過你孩兒的份上,彆去難為人家。”
她瞥了眼陸戟,語氣裡帶著一點語重心長的味道“還有那個趙公子,他性情單純,他母親江女亦是沒少幫襯我,那日你將人打出去也算出氣了,往後彆再尋他晦氣了。”
陸戟瞥著小女人,良久,他幽幽道“才出來這麼幾日,你倒是招惹了不少鶯鶯燕燕。”
秦曉檸暗暗白了他一眼“王爺身邊的鶯鶯燕燕向來也不少哇。”
男人桀驁一笑“那倒是。”
他看著秦曉檸,狹長的眸子透著一絲笑“怎的?吃醋了?”
醋壇子是他才是。
秦曉檸冷笑了下,淡淡道“我有什麼資格吃醋,若是吃醋,也該是你未來的夫人吃這個乾醋才是。”
“我未來的夫人?”男人喃喃的重複了一句,遂“哈哈”一笑,他站起身來,憑欄望向院子裡的花草,好一陣子後,他才複又回過身來,深邃的眸子盯著秦曉檸,說道“我未來的夫人,自然是最賢惠大度的,便是我納了滿院子的鶯鶯燕燕,她也不會拈酸吃醋。”
這是在故意慪她呢。
秦曉檸哼了下“攝政王的妻,那個琅琊王氏女,自然是最賢惠的人。”
陸戟聽了這話,臉上微微露出一絲詫異,但很快便被他掩蓋住,男人俯身捏過小女人精巧的下額,凝著她問道“怎麼樣?想不想做我後宅鶯鶯燕燕中的一個?看在咱們從小一起長大的情分上,本王定會最寵你。”
男人態度桀驁又頑劣。
秦曉檸特彆想上去給他一拳頭。
她是這麼想的,也就真的付諸行動了。
拳頭打在陸戟的臉上,她是用儘了全力的,男人驟然挨了這麼一擊,一側麵上登時紅了起來。
陸戟捂著臉,眼裡燃著一團火“你怎麼打人?”
男人氣急,朝著小女人磨著森森的白牙“一個妾室,膽敢對主君動手,信不信本王將你打入冷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