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大哥,這可不興已讀不回啊!"
“……………………”
"哎呀!"
隻能去問路人了!
"呦,小弟弟,好久不見啊。"
聽到這聲招呼,我已經衝出去好幾米了,於是又立馬折回去。
"我說姐姐,最近的醫院在哪?!"
"嗯?"她不緊不慢的,望了望被我抱著的特裡娜,把手放了上去,"哎呀,真是夠燙的。”
"你彆不急啊,腦子燒壞了可就玩完了!"
"最近的醫院,等你去到,人都涼透了,還不如讓姐姐我來治。"
"欸,真的嗎?!"
"姐姐沒什麼戰力,還能騙你?進來吧。"
她轉身快步進了屋,我也跟了進去。
一屋子全是丁達爾效應,這得抽了多少煙?
算了,管不了那麼多了。
"把她放沙發上吧。"
"哦!"
我照做,把特裡娜平放到了上麵。
"把牆角櫃子上的藥箱拿來。"她的聲音從廚房裡傳出。
"好!"
我將藥箱取下,送到了她麵前。此時有一壺水正在燒開。
她取了一個小盆,打開一個箱子,裡麵全是冰塊。
她舀了一滿盆出來,接著在上麵放了塊濕抹布,往裡麵注滿了水。
"拿去,給你女朋友擦,擦熱了,再弄冰,再擦。"
"哦,哦!"
雖然我印象中是用熱的,但應該沒問題。
我抱著飄滿白氣的盆來到特裡娜麵前,跪在地上把盆放到一旁,將冰到手指發疼的抹布往她頭上抹了一下。
滋——!
"咦——?!"
這誇張手法也太誇張了吧?!
什麼蒸發反應?!
"喂,你彆停啊!想女朋友真成傻子嗎?!"
"對不起!"
我再次將抹布放了上去。
滋————!
真的太離譜了!
滋————!
才三下,手裡的抹布就變成溫的了。於是我立馬將抹布按回盆裡,等冷了又立拿出來。
滋——!
哦,好像小了點!
"喂,如果冰全化了,就進來重新換。"女人的聲音再次傳來。
"好的!"
我就這樣持續不斷的為特裡娜擦拭著額頭,期間換了一次冰,一直到我準備去換第三盆冰,那個女人拿著一杯冒著熱氣的藍色液體從廚房裡走了出來。
“好了,把盆放下,過來幫我。”
“哦,好的!”
她坐到特裡娜身旁,再次將手放到了特裡娜的額頭上,"嗯…………乾的不錯,溫度降很多了——來,把她扶起來。"
"哦,嗯。"
我向前挪移,看著平躺的特裡娜思考了幾秒,然後左手從特裡娜脖頸下方穿過,右手扶著她的肩,緩緩讓她坐立起來。
可惡,為什麼這種事情都讓我有點無從下手。
女人拿了個小勺,開始一口一口的口喂特裡娜喝剛才她端出來的藍色液體。
女人從一開始就表現的遊刃有餘,現在也是。
經過剛才的努力,以及聽到她的說辭,隻能聽候差使的我終於算是鬆了口氣。
"這是什麼東西?"我問女人。
"這可不能告訴你,小弟弟,"她將盛有液體的勺子往特裡娜嘴邊送,"這是姐姐的獨家和秘方。"
"呃…………好吧。"
"你是怎麼搞的?”
她突然怒視我,語氣裡帶滿了責備。
“女朋友都燒成這樣了才發現?"
"啊…………"真不知道要先解釋哪裡,"我沒和她同居的說。"
"哼,你們男人都是臭脾味,"她在鄙見我,"就喜歡找借口——她這樣肯定是燒了很了,但凡你多關心她,早一點來看她,會成這樣嗎?"
"對不起…………"我很誠懇的道了歉。
雖然對話身份不符,但是,這確實是我的責任,我應該多注意特裡娜的狀態才是。
"對我道歉乾嘛,等她醒了自己對她說。"
"好的…………”
"真是的………………"她又白了我一眼,"冰元素適應者,一般很難發燒,但真燒起來,就會十分嚴重。”
“欸,這樣嗎?"
"現在是秋季,早晚天氣都涼,你們去乾了什麼我不知道,但她肯定是因此著涼了。你想想,她是不是在頭發濕透的狀態,使用了役使?"
我想起了前天晚上,她為了救我全身濕透,然後想加入戰鬥被希亞攔下。
後麵打冷顫了。
“還真是…………”
聽我說完,這次換成了她白了特裡娜一眼,當然特裡娜還沒醒。
"這種事應該明曉的吧,真是的。"
雖然眼前的她可以用年輕美麗來形容,不過在她看來,我和特裡娜都是小屁孩吧。
不過本來就是——十七歲的小屁孩。
"行了。"她把杯子和勺子放到桌上,然後看向我,"你,出去。
"欸?"
"快點,非禮勿視,姐姐我還要幫她治療呢!"
"好的!"
我立馬來到了走廊上,她將門關上,然後反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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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
突然就慢了下來,各種意義上的——或許應該是說從抱起特裡娜開始腦子就不正常了,現在才清醒點。
"呼——!"我大大的呼出了一口氣,趴到欄杆上開始感受陽光。
真是夠熱的。
叫我小弟弟且第一次見麵就脫衣對我盛情邀請的女人,臉上裝有點濃,波浪卷發。
像是陪酒女。
但應該沒什麼問題。
公會那邊,也隻能暫時擱置了,依艾爾小姐在的話應該沒什麼問題題。
想傳達信息,但首先是得遇到信童,其次還要賄賂他。
麻煩死了。
接下來的時間,我經曆了從趴欄杆到直立站起,然後又是在走廊上來回踱步,最後索性坐到了門旁邊。
兩個小時後,門終於開了。
"進來吧,小弟弟。"
"哦,好的。"
我雙手撐住膝蓋站起來,活動了一下雙腿便跟了上去。
屋內,特裡娜原模原樣的躺在沙發上,但已經沒有痛苦的神情了。
臉色也恢複正常,睡的很香的樣子。
"我再拿一包藥給你,等你女朋友醒了,泡給她喝。"
“感謝你,大姐。"
"啊?"
"不,美麗的姐姐。"
"這還差不多——抱著你女朋友走吧。"
我照樣將特裡娜公主抱抱起,走出了她家的門,"有機會,我會報答你的。"
"那就今晚上你——"
"算了,我不報了!"
我光速遠離準備脫衣服的她。
用右手肘費力的將門帶上,我穿過玄關和客廳,以最平穩的方式將特裡娜重新放回她的床上。
一人在家她穿的還是挺休閒的,白色短t加灰色熱褲。
不過也或許是因為發燒感覺太熱才這樣穿。
不對,發燒到底是感覺冷還是熱?
算了。
為了防止著諒,我還是微微給她蓋上了被子,然後來到了客廳準備找一個東西——藥箱。
結合美麗姐姐所說的,我想特裡娜在回家時,也就是昨天早上和依艾爾小姐道彆時,就已經發燒了,既然回來一定是要吃藥的,但為什麼還是燒的這麼厲害?
於是經過地毯式搜查,我找到了。
有一雙筷子、一個碗、一把勺子、一個叉子、一個杯子、幾本書,幾雙鞋,一小株綠植……
總之,沒有藥箱。
我扭頭望向還在房裡亨熟睡的她。
你是抱著什麼心態鎖門睡覺的!
“唉…………”
我從陽台上搬了個白色的小凳子,回到臥室依著她旁邊坐下。
在照顧自己這方麵,還真是有夠傻的,家裡連個藥箱都沒有,說睡就睡。
今天我不化身變態翻進來,明天就百分之百為她收屍。
不過真是夠奇怪的,難道在此之前特裡娜都沒生過病嗎?
不太可能吧,隻要生過病,怎麼會沒有備藥的意識?
嗯…………搞不懂,或許隻有老板娘才能搞懂她。
“…………”
老板娘,這或許才是重點。以前有老板娘,而現在沒有了。
或許也曾發生過老板娘一腳把門踹開,硬拖著特裡娜去治病的場景。
就像母親和不懂事的女兒一樣。